况且,便是朱、刘二位来之前做宣告,据说是要来闹事,但这不是被你赵官家招乌龙摆尾给化解吗
遗民泪尽胡尘里,南望王师又年。”
此诗既出,满座愕然,整日风花雪月、锦湖灯火,也随之尽数化为乌有。
“此诗如何啊?”赵玖在座中状若喟然,却又点个名字。“陆寘,这诗如何?”
越州公阁首席陆寘实在是不知道为何这等事和这首诗会牵连到自己,但官家既然有言,却是赶紧避席转出,硬着头皮相对:
“好让官家知道,此诗言辞洗练,更兼点破时势,焉能不好?只是今日既做上元诗词,此诗骤然列出,不免有几分愤世嫉俗之态……”
诗词,名字唤做陆游……今日有没有过来?
闻得那陆游白日便随几个兄弟、几个表亲起去看花灯,时寻不到后,这位官家方才放下心来,从容下笔。
片刻后,诗词既成,便又点前礼部尚书朱胜非为令官,起来为大家念诗。
别人倒好,朱胜非本人此时已经有三分警惕,却又不敢不从,只能起身应下。
不过还好,依次念来,不过都是什宝马龙舟,灯火月影,湖光山色,君民同乐,中兴盛景之类……有好,也有坏,大家都是行家,自然会将水平高诗人给定出来,然后当场唤出来受酒作贺之类。
“说好,可谓中肯。”赵玖点头相对,头上已经换幞头软翅时摇晃不止,却又在下定语后相顾朱胜非。“朱卿,这是哪个不开眼愤世嫉俗之辈写?不知道大家在过上元节吗?非得此时揭伤疤?”
朱胜非看看赵官家,心中冰凉,却只能强做镇定,勉力相答:“愤世嫉俗者,正是官家……署名是沧州赵玖。”
且说,此时凤凰山上因为乌鸦下午时分被惊走,却是难得没有乌啼,所以,所谓鸦雀无声来做此时描述倒是格外贴切。
而与此同时,就在不远处,雷峰塔下便是熙熙攘攘之态,整个西湖更是宛如个能自带亮光地上大月亮般将周边映照如白昼样,却又与这里形成鲜明对比。
但说句老实话,陆寘等人,虽然被惊吓到,但反过来想,对此事却居然并不觉得特别奇怪,只是觉得事发突然,外加点委屈而已……想想也是,下午晚上风花雪月,不是你赵官家带头吗?
时间,凤凰山下其乐融融,便是朱胜非都渐渐去警惕之心。
但很快,随着首诗出现在朱大使手上,这位前礼部尚书只觉得脑门嗡下,却是情知今日要没个善。
“朱卿为何忽然不念啊?”赵玖当场催促。
朱胜非看看赵官家,心里发麻,却到底捧着诗稿,咬牙念出来:
“三万里河东入海,五千仞岳上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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