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赵官家平静语,下面那本以为自己反而害老师叶梦得学生只觉峰回路转,大喜大悲之下,赶紧顿首谢恩。
旁直没有吭声许景衡也忽然起身,躬身替叶梦得谢恩,并口称官家圣德,继而同时引来无数‘以备咨询’仿效,以及另两位相公当场嗤笑。
下面人不知道,这二人如何不晓得?
当日叶梦得获罪,是因为朝廷刚在南阳安稳下来,此人便迫不及待想要挑起新旧党争,竖立起旧党大旗,而彼时,此人行动是得到吕好问、许景衡支持。最后,官家为维护朝堂稳定,面放过吕好问、许景衡,面却重重处罚叶梦得,本质上是有杀鸡儆猴,顺便让叶梦得给吕、许二人顶锅意图。
既然如此,今日叶梦得被赦,这许相公当然如释重负。
不敢。”
“不管你敢不敢,有些人是真没法赦……如那黄潜善,虽未如张邦昌那般有降金之实,却有弃土之政,更有连内侍以隔绝内外之阴谋,朕若要赦免他,其实也简单,因为他如今就是老朽书生……可旦赦免,敢问朕何以对身侧这位当时主战却被黄潜善逐出朝廷李纲李相公?”说着,赵官家随手指。
而那中年士人瞥眼李纲后,也终于拿捏不住,开始慌乱起来,倒是李纲本人,见状只是叹,并未言语。
“非止是李相公,朕又何以对当日救朕出明道宫吕好问吕相公、张浚张相公,以及就在此处立着彼时有救驾之功杨沂中、刘晏二统制?”赵玖抬起头来,继续以手指向身后,引得杨刘二人赶紧躬身振甲行礼。
那士人愈发慌乱不及,也赶紧请罪:“白身无知……”
见此形状,赵玖依然摇头,决定把话挑明:“赦是赦,但朕须给你们说清楚件事……当日叶梦得获罪是因为他迫不及待,欲挑起新旧党
“还有朕那些兄弟……”赵玖没有理会对方,而是环顾左右,带着解释姿态稍微扬声说道。“赦当然可赦,有什不可以赦?但朝廷刚刚下宗室改革方略,以作节省,现在赦免他们,恢复他们王爵,朝廷法度怎办?其余远支宗室会不会说朕偏私,说朝廷是针对他们?”
那士人已经躬身低头不敢抬起来。
但赵玖依然没停,只是在诸多东南士大夫、豪右名流面前继续感慨不及:“至于说二圣……你以为,把他们迎回东京是好事吗?你现在快马去问问渊圣皇帝,他敢不敢随朕回东京?你说你给叶梦得求个情,弄这大干吗?”
那士人几乎已经站立不住。
“也罢,虽说犯混,但本意还是可取,国家将北伐,也该稍作赦免,以示团结和解之意,着内制拟旨,赦免叶梦得,让他回处州老家作他诗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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