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还有个绕不过去
皇嗣问题。
“当然不算。”张九成毫不犹豫。“孩视陛下或许只是大公无私，但李纲乱时为相，不能定财略，不能安军
罢免……彼时弹劾者以此人两大罪，
曰名浮于实，二曰镇主之威……如今枢相张浚、内制范宗尹皆有明文弹劾奏疏，白身能原文背诵，而公相吕好问便是亦有类似屏退李相公进言。”
闻得此言，立在后方众近臣除
个宗颍愕然去看范宗尹外，其余无人有任何多余表情动作……然而，大家没有反应，只是近臣做多，职业素养高些罢，内里有个算个，都跟宗颍模样……乃是瞬间反应过来，怪不得范学士这厮当日在太平州要那般跳出来说话！
不过，同样是听到这里，李纲依然端坐……却不知道是心中无愧，还是早有觉悟。
“还有呢？”就在被提及当事人们各怀心思之时，赵官家依然在冷静追问。
“然后官家斩杀陈东，驱除李相公，任用黄潜善，废弃两河布置，准备南下扬州……却不料中途走到明道宫时，终究还是决意尽力而为，便又驱除黄潜善、诛杀康履，召回李相公，为此还出些动乱……至于番反复之后，便是官家在淮上应敌，托付东南、太后、贤妃、皇嗣于李相公……然则，李相公既至东南，不能定军乱，二不能保皇嗣，三不能供财赋……终究获罪，罢免相位，改为州郡安置。”张九成娓娓道来，努力不偏不倚。
“不错。”赵玖缓缓点头。“你说大略不错，但还少点……那便是李相公复相之后，他依然孩视于朕，行在议事，朕几乎不能言语，而且沿途殊无财略、军略……彼时行在文武，便都不懂为何朕又要将他召回！朕表面不说话，但心里也是恼恨极他！以至于朕此番南巡，也居然有许多老臣还记得此事，与朕私下上书，议论旧事，弹劾李相公数般大罪！张无垢，朕问你，你说李相公算是你说那种才德俱全宰执吗？朕可以处置他吗？”
话到这份上，吕颐浩和许景衡都有些坐不住，唯独李纲依然面沉如水，端坐不语，状若在侧耳倾听身后凤凰山乌啼，却是让人怀疑，这位已经做好准备，旦被公开羞辱，便要拼上性命，以搏清白。
当然，更多‘以备咨询’们却没这
多戏……他们只是想着，之前民间便早有议论，官家此番南巡，终究要处置李纲，而今到底要这般做。
不然呢？
昔日跋扈相公，从君到臣能得罪全得罪，如今无论是天子，还是在位执政相公，乃至于帅臣中公认品德最好两个，都跟他有明确仇怨，便是东南士民，也因为他约束不军队，控制不军乱，而对这位相公心存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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