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它奇怪在何处?”
“事情是这般,乃是说泉州那边素来有番商聚居,也许他们在区间自起番寺,而近来泉州下属县县学对面就起座番寺,但番寺是要念经,不免影响学生上课,于是学生便告到知县那里……谁想到这简单件事,知县却只是糊弄,最后激怒本地人,只觉得这知县怕是也信番教,便有当地士大夫寻到在东京城福建旧人,请求帮忙将事情闹大,好处置这位知县,顺便将那番寺拆。”
听到这里,端着大碗豆芽胡铨心中已经晓得是怎回事,却是在瞥眼侧旁对豆芽发呆梅舍人后嗤笑相对:“若猜不错,刑部马尚书那里必然是站在当地士大夫那边,要知县做出解释,再让彼处拆番寺,结果福建地方那边只是敷衍,反反复复就是维护那个知县,事情就这般反复下来,
事。”
“那也没办法……其实,与其担心这个,倒不如担心女真人忽然全力去把平陆攻下,又或者将河中府让出来,届时就麻烦。”
“你这便是纸上谈兵……平陆之所以能屡次得以保全,是因为此城与河中府之间有中条山,女真人进军、后勤都要绕道隘口,而平陆与陕州州城却只隔河,目下相连……至于让出河中府,那就占便是,若是女真人再来回头谋求聚歼,那边再弃何妨?官家与诸节度都是用惯兵,不会在此事上穷讲究。”
众人纷纷再笑,其中却不免多几分讪笑之态,而旁舟中领袖胡铨更是早早就只在吃东西,根本不置词。
旁梅舍人也在笑,心中却很清楚这是怎回事。
且说,自他加入这个小团体后,不过年时光,却早已经物是人非……如今有才而与众人立场不晁公武早已经渐渐不来;才学俱佳小虞探花虞允文官是半点没升,但跟在座老大哥胡铨样,属于等到资历和时机到便可飞冲天那种,近来更是日益忙碌,在各处军营、青苗贷点中流转……这种情况下,免不有些凑数平庸之辈,弄得席间渐渐没意思起来。
“谁可还有什有意思言语?”停半晌,眼见着店家那边东西都被群正当年年轻官吏吃光,最后只上大盆水捞绿豆芽,有些不耐胡铨便有折返之意,干脆直接再问。
“有事……称不上重要,但有些奇怪……或许值得说。”名还算靠谱刑部员外郎蹙额以对。“诸位可还记得年前太学问政时有人在太学门前伏阙告御状?”
“是有此事……此事还没结吗?莫非是什大案?”
“案子是福建,来回就要两月,何况事情也不是杀亲争产之类恶事,而是件挺无稽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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