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其人强打精神,早早去宫中值守,却不料刚到赵官家射靶武学,便有下属来报——官家昨日偶感风寒,精神不佳,今日不用诸近臣做情报汇报,外朝事也统交给诸相公处置。
杨沂中当然无话可说,甚至在请见官家面后隐隐有点释然感觉……因为官家病并不重,精神也还好,只是鼻塞咳嗽罢,这样话,便是没有鹦鹉解闷,赵官家也到底是可以好好休息几日。
然而,当日潘国
子押班!乃是说他虽然不是阉人,却因为赵官家信任和内侍省缺人事实,承担原本内侍省大押班职责,也不知道是宫内还是外朝想出来。
闲话少说,只讲杨沂中被蓝珪留下,稍待片刻,又有二押班冯益到来,然后由后者说件事情。
原来,自今年以来,赵官家日益忙碌,自从建财大政开启后,更是明显疲惫消瘦。而韦太后素来深居简出,只是喜欢看新戏,并不问外事,但近来偶然看到赵官家这般,却也有些忧虑,便寻人购买只大鹦鹉,想给官家这边送来……只是自从当初蜡烛事情后,这韦太后大概也知道这官家从靖康后便收起诸多心思,意节俭,只是矢志北伐,所以未必会接受,便直犹豫下来。
“太后先来问,但如何知道?便又问蓝大官,蓝大官也不敢说话。最后内侍省几个人商量着,都说不妨来问问杨统制。”冯益最后这般在鱼塘边言道。“杨统制,你给个话,若是觉得行,便豁出去给官家送来……其实,们这些内侍也觉得官家今年辛苦过分……而若杨统制觉得不行,只做们三人起做商量,还是来出面,就去劝太后把那鹦鹉自己养解闷,不再提此事。如何?”
宫中什事都可能发生,杨沂中对这种鸟事也没有什不解,但他思索片刻,却提出另外个问题:
“十六哥(冯益诨名),太后为何定要送什鹦鹉?”
冯益与蓝珪对视眼,最后还是蓝珪低声相对:“不瞒杨统制,东京老人都知道,官家从小就喜欢玩鸟、逗鸟!是真喜欢!只是做官家后,才把这些喜好都给埋!”
杨沂中微微怔,思索片刻,却是直接给出答案:“不要送……送过去,官家十之八九会为北伐大业严厉处置,以儆效尤,届时你受处置倒也罢,关键是太后那里怕还以为官家是对她有什愤恨之心呢!平白惹事!”
冯益与蓝珪齐齐颔首,心中然,随即三人便也不再多言,兀自散去。
两名内侍不提,杨沂中回到就在宫外景苑新宅,自有仆妇姬妾子女来迎,接着便是宴饮用餐,然后早早歇息……但不知为何,他今夜辗转反侧,始终难眠,好像有什心事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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