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怔,稍作思索后认真反问:“那会之兄觉得,南边这是大势不足,还是大势已厚?”
“这要看你觉得三千万贯对这位官家七载辛苦来说,到底算是什?”秦会之依然望满天星斗,依然不给正面回答。
而洪涯终于不耐,忍不住压低声音,认真问到:“那下官直言……会之兄,你觉得这位官家到底能不能三年成事?”
秦会之扭头看向把脑袋伸过来洪涯,沉默许久,方才反问:“洪承旨,这大半年下来,其实直有个念头,那就是眼下南面内里局势,那位官家这多作为,其实颇有些当日拗相公变法之态……”
“那就是成不?”洪涯时惊喜。
“没这般说。”秦桧再度认真摇头。“依看来,拗相公之败,不在他无能,不在他没有好心思,而在于两处……则神宗皇帝终究动摇;二则是新党起势太快,内中良莠不齐;三则是旧党根基深厚,潜心用力……所以,洪承旨与其问看法,不如问问自己,你自南方来,是那位官家亲手点*员,你倒觉得他是何等人,能不能咬牙撑住,不为反对声而改弦易辙?还有他所用之人,多少忠多少*,多少是能臣名将,多少是*佞废物?若是晓得这两个情势,便能轻易得出答案。”
说着,秦会之不顾自己说两处却讲三条,结果最后又只问两事,却是脸认真看向洪涯,反过来等对方答案。
而洪涯赶紧也隔着葡萄架望天而去,装若思索许久之后,却有只是望天苦笑不断:“会之兄说笑,下官哪里知道这些?”
说着,其人缓缓扭下头来去看,却发现大金国枢密院副使秦会之秦相公不知何时,也仰头望天去。
好像这厮能观星而知天下大势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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