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荣出去不提,赵玖光脚立在地上,愣许久,方才随着外面甲士转入重新上炕,然后仰头卧倒。
且说,这位官家心里清楚,此番适时来施压,终究还是将张荣这支半独立部队又成功拿捏起不少,从帝王角度来说,无疑算是个大胜利……毕竟嘛,什摩尼教,什照顾老兄弟,都莫要忘个前提,那就是这支军队本来就是张荣手组建农民军,内部自有体系,这支军队始终还是姓张多些。
至于说他这个官家和张荣二人之间私下利益计算,也没得差……他赵玖固然有皇帝名号,能举着抗金大义旗帜,但人家张荣无论是缩头滩大捷还是后来主动举全军穿过东京为国家守河,都也足够对得起他赵玖。
不过话虽如此,今日算是大胜赵官家躺在炕上,想到摩尼教能兴起根本缘由,想到北伐成败影响,想到财政与军费,想到心里稍微鼓起扩军计划,想到京城周边经济恢复导致物价渐涨,以至于周边士卒军饷变相贬值,军心稍沮,民心稍丧……却又始终五味杂陈。
所幸,想到当日从南阳回到东京沿途所见那些空荡城市,那些从鄢陵到尧山乃至于之前在阴山脚下看到断肢碎肉、腐躯烂体,多少是将这些本该早多少年就压下去纷乱心思给重新按下去。
而翌日,赵官家直睡到中午方才起身,待闻得张荣从河阴开始大规模驱逐军官士卒,追夺财物,心情多少舒缓、不过,让他心情彻底好转起则是另外个消息……也就是这日下午,队例行巡河御营水军早早提前靠岸,带来赵官家等许多日对象。
从陕州过河御营都统王彦终于将北道总管马扩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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