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周围本地官僚、蕃部头人,包括随行御营军官、内臣,大概是层次相差太多缘故,此时多已经听呆。
赵玖受两个礼物,也懒得在此继续敷衍,只是又饮杯酒,眼看着天色渐暗,便转回隔壁寺庙中安顿去。
而数百里外,随着日落到来,灵州城内外,却是忽然出乱子。
嵬名云哥也选择等到天黑,然后对城内发动突袭,以求救出嵬名仁忠、王枢、曹国丈这些人。然而,突袭并不顺
留头,弃发弃头……西夏叛乱百年,根由是党项不能归汉,以后朕不希望看到党项人以族群自居,使蕃汉隔离。”
“是。”
“本地人善战,且半牧半农,大多骑术得,所以党项兵朕肯定要用……来是要扩充御营骑军,选入骑军者与御营正卒无二,各部头人不可阻拦勇士自为;二来,也确实需要些懂得照顾骆驼、战马辅兵……但所谓头人首领嘛,也就是汉制、蕃制之间,朕只认汉制、认官职,并不认什部族头人,拿这个身份跟朕说法,眼下行,但等此战之后,便是自寻死路。”
“……喏。”
“不过朕也知道,两国百年血仇,尤其是横山这里,叛乱百五十多年,今日朝归正,将来又是西军那些人过来约束你们,你们多少也于心不安。”赵玖终于喟然以对。“万再闹腾起来,反反复复惹人烦倒也罢,怕只怕以边角之地,使国家伐金大计失措……仁卿,你在横山闲坐,若真曾有心便该知道,朕心意其实很好揣摩,那就是千言万语句话,为伐金统,朕什都能忍!为此事,朕忍权臣,忍儒生,忍官僚,忍军中陋俗,忍南北离心,忍地主,忍和尚道士,忍权贵巨贾,忍二圣南归,而且怕还要去忍耶律大石……那自然也可以稍微忍忍你们!”
仁多保忠连连叩首:“横山各部,绝不会给官家伐金大业拖后腿!也愿官家稍微怜惜此地生民艰辛!”
“都得怜。”赵玖不以为然道。“关中也苦,中原也苦,你们最起码没经历大规模兵祸,至于说赋税,巴蜀、江南、荆襄处比处苦……朕都记着呢!朕只能保证视同仁!”
“如此足矣!”仁多保忠稍作抬头。
“但仁卿你们也该记住,话反过来说,如果万谁真整出幺蛾子来,使伐金大业上稍有拖延,朕也绝不会忍……尤其是这些年,局势稍好,朕脾气到底是日日涨起来,不似往日那般好说话。”赵玖最终缓缓下定论。“往后几日,你就随朕身侧,做个阁门祗候,专理党项蕃部事宜……你知道祗候是什官职吧?”
“臣知道。”须发皆白仁多保忠惊喜之余,却又与旁枯坐看着这幕吕本中般凛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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