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人会意,思索片刻,先是喟然叹,便主动出列,拱手行礼:“岳节度……外臣冒昧,以外臣私下猜度,家国主与太子,应该是前日接到越王后,起出去,便再没回来……最起码外臣这两日是没看到国主亲身。”
此言出,曲端等人虽然临大胜,却不免有些气急败坏,而岳飞也好,胡闳休也罢,还有之前第个杀到旧宫内李世辅却莫名齐齐怔,本能便觉得哪里不对。
“若是这般,城防如此薄弱倒也说得通,可城内是谁总统?”同样骑马立于纛下岳飞认真相询。
“自然是枢相薛元礼。”那人俯首再拜。“所谓旨意,皆是此人从旧宫中带出来,而且前日国主出去,也是此人受国主当众委托。”
岳飞终于明白奇怪之处在哪里……若是薛元礼总统兴庆府,为何战前居然亲自为使?这要是被抓、被杀,此城不就盘散沙吗?
来城内居然只有两千有甲守军,还是昨日逃回来兴庆府本地甲骑与皇宫守卫,其余皆是这两日从外地赶来部落蕃军,城头上更是只有千余众甲士。
换言之,兴庆府根本就是纸糊城防,本就会捅就破,比想象中还要差。
二则,李世辅突袭入城内,却居然在旧宫内外陷入肉搏巷战,直到其余诸军急速包围此处,都没有擒获李乾顺父子。
到此为止,全军各部,时皆如发疯般,尽遣精锐,在狭小西夏旧宫内外反复犁查,而且范围越来越大,渐渐,都有杀红眼趋势,劫掠与杀戮,甚至强,bao,都已经出现。
当此形状,不知为何,李世辅干脆放弃去找李乾顺父子这个泼天大功,直接去城门前迎岳飞四字大纛去。
但很快,岳飞便彻底醒悟过来。而胡闳休虽然稍慢,也恍然大悟起来。
无他,正是因为如此,此人方才如此做,李乾顺父子不在此城,以此城中残兵败将,根本就是戳就破,与此城相比,倒是李乾
而片刻之后,曲端先入,开始整肃军纪,逮捕各部违纪军士,并将这些人送到街上……随即岳飞大旗自后而入,却是片刻不停,沿途问罪,劫掠者绝赏去功,滥杀者、强,bao者就地格杀。
回过神来,曲端与岳飞、胡闳休都已到旧宫跟前,诸将也清醒过来,纷纷聚拢于宫前血泊之上。
“什叫找不到?”听完汇报,骑在铁象之上、立在西夏旧宫前路口处曲端不免气急败坏。“破城如此之快,他往何处去?便是只老鼠,你们这般多人马,也能活活踩死。”
然而,诸将面面相觑,却都无言……只是去看岳飞。
岳飞微微皱眉,复又回头,乃是看向群降人,这是他和曲端沿途整肃军纪,顺势聚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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