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岳飞扭头看眼西面贺兰山方向,彼处西夏人依然疯狂。“西夏人以为他们这般做,似乎还有生路,但咱们却比他们更清楚,他们早便没机会……因为咱们经历绝境比他们多多,开始便知道他们用错力气……无甲无械,仓促聚集,便是再疯再狠,又如何能赢?不过自己骗自己罢。”
“天下事,多有类似,不仅是前后,便是相距不远,南北东西之间也多如此,断然改不掉……当年咱们多少次不也是在骗自己吗,结果如何?”胡闳休也扭头相顾,时感慨。“唯独咱们国家大些,还能步步挺过来,西夏人呢?”
岳飞颔首不及。
话说,就在岳胡二人越说越投机之际,两三里外,初夏熏风吹来方向,随着曲端犹疑之后选择果断来援,两千中军甲骑终于发动突袭,大大缓解张景部困境。而与此同时,宋军各个应急组阵处也按照之前
想求些功劳。”
胡闳休当即颔首:“曲都统开始应该与节度想法致,下官刚刚见他让两千甲骑转向,却又下马不动,俨然是也存在阵中埋伏,等后军自然退到跟前,再行突袭之策。”
岳飞颔首认可。
“但终究还是抢先动。”胡闳休时感慨。“其实节度与曲都统计策才是最好,若张统制能忍二就好……”
“张景凭什要为大局而弃自家子弟兵?”出乎意料,岳飞这次选择摇头以对。“又不是京东那回,狭路相逢勇者胜,双方都没得选,所以请田师中将军做回牺牲,这次本是大局在,哪里有为万全而独独让部为全局这般受损?故此,刚刚西夏人往后去,便醒悟过来,张景这般资历御营中军统制,骨子里是有傲气,若强为之,人家说不得会为口气而拼命……到时候徒劳坏全军士气与人心。”
“话虽如此,节度如何预料曲都统会去援护呢?”胡闳休思索片刻,继续追问。
“因为官家常常教训他行军打仗不擅长团结友军、部属,他嘴上依旧对此类事不屑顾,但心里还是上心……与些许个人军功相比,他其实更怕被官家厌弃。”
“为方帅臣也难。”胡闳休闻言稍微怔,却是避开关于官家话题,他不擅长这个。“亲疏计较,功过得失,上下左右,都有所计较,还要保证大局不失。”
“这算什难处?”岳飞闻言反而嗤笑起来。“又不是靖康前后,彼时多少人拼却命,只为求点生机,倒是不用计较这些,但谁想回彼时吗?而军此时所谓艰难,却只是在大胜之下,要不要求全责备艰难罢。”
胡闳休时也笑,但笑完之后,复又感慨:“西夏人此时倒正好不用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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