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武将席间,瞬间站起许多人来。
“朕字字发自肺腑!”赵玖面示意自家武将莫要作
“唐时泾河定没现在混!”赵玖口咬定。“朕也不光是说泾河,你们西夏人最大罪过其实是黄河!”
“黄……?”
“黄河上游被你们把控,而黄河水正是从西夏立国之后愈发浑浊,下游屡次遭灾,全是你们在上游开垦土地,兴建城市所致!”
“陛下!”薛元礼简直有些悲愤。
“仔细想想,便是大唐没落,怕也跟李元昊族上彼时在河套立足,然后大兴土木有关。”赵玖愈发感慨。“正是你们祖上大兴土木,使得关中缺粮,而若不是关中缺粮,大唐如何会衰弱?之前胡卿(胡寅)与赵卿(赵开)对朕说,自从大观年间郑白渠大规模整修后,关中其实便不再过于乏粮……但依着朕看,这种水利工程只是治标不治本,若不能殄灭西夏,恢复上游水土,关中百姓终究没有好日子过,黄河下游也会再泛滥!”
,赵官家却忽然面露疑惑:“刚才是泾浊渭清?”
“是。”胡寅拱手相对。“自是泾浊渭清……”
薛元礼也要接口,准备说些古典古诗之类。
但赵玖直接摇头,却是不再装模作样,而是直接感慨:“泾浊渭清,全是西夏罪过!”
众人目瞪口呆,不要说胡寅等文臣,就连韩世忠、曲端、王德、刘錡、李世辅这些关中出身将领也都惊,甚至向性格沉鸷岳飞都惊。
听到殄灭二字,薛元礼彻底对保持和平丧失信心,也终于知道这次被叫来是个什意思,却是干脆在席中拂袖:
“陛下!你此言与指鹿为马何异?!水清水浊,居然怪大白高国?!”
“大胆!”
“荒悖!”
“贼子!”
“陛下!”薛元礼心中暗叫不好,却还是颤颤巍巍站起身来,以尽职责。“这河水清浊,关们大白高国什事?”
“当然关你们事!”赵玖肃然以对。“水之清浊,俱在其中泥沙,泥沙入河多少,全看河流流域中植被丰茂……植被丰茂,便能留存沙土,使沙土不入水,上游沙土不入水,那河水自然清,反之,河水自然混浊……现在泾河这般浑浊,根本缘故就是你们西夏人在上游大兴土木,开垦去荒,以至于水土流失入河。”
这话听起来好像还有点道理样子……众人时恍惚。
而赵官家也继续在说他歪理:“而水浑浊害处呢,人尽皆知,水中泥沙多,淤积就多,淤积多,河床抬起,便容易发洪灾……”
“陛下!”薛元礼终于忍无可忍。“唐时杜甫便有诗,‘泾浊渭清何当分’……这泾河浑浊是自古以来事情,那时候还没们大白高国呢,如何便要算到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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