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般结果，除
苟活性命外，又有什
意义？
自己经此
战，其实也无退路。
就在李大都督恍惚之中，周围忽然片惊呼，其人抬起头来，赶紧四顾，然后顺着身侧士卒指点，却又立即见到让他感到畏惧和惶恐
幕……原来，前方河道之中，自上游飘来数具尸首，看装扮，俱是自家儿郎。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上游宋军追到河畔，少数抵抗者与仓促渡河者下场。
理性告诉久经战阵李成，这什都不算。
。
四肢插入水中，登时有无数血丝散开，李成原本想做等待，但眼见着血丝从手脚各处逸散不停，却终于是无奈，只能装作不见，俯首在浅滩中放肆灌气。
气灌完，这位大都督刚要抬头说些鼓气勉励言语，却又不由怔住。
原来，其人渴意去除，抬起头来，却正见自己面孔映照在水面之上，清晰可见毛孔，但此时形象，所谓狼狈不堪，正当其辞。
而盯着自己面孔之时，他双腿插在河中，周遭水流不停，清凉之气驱散夏末秋初午后暑气之后，却又居然渐渐有些刺骨泛寒之意。
但是，正当他要开口安抚众人之时，复又见尸首顺流而下，便赶紧闭嘴，准备等尸体过去再说话。然而，那尸首随水流旋转不停，却是正从李成身前旋转飘过……这位大都督看清楚，此人不过十八九岁，胡子都未扎齐，身体僵硬，唯独双眼睛睁极大，无论如何摆动始终死死盯着自己。
见此情状，不知为何，走南闯北，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被尸体惊吓住李大都督忽然胃中片翻江倒海，然后便直接呕吐在河中。
这是自己之前从未有过懦弱表现，李成呕吐既罢，心中警醒，便是赶紧强打精神，逼迫早就脱甲胄自己不要犹豫，直接向前浮水渡河。
然而，随
清醒过来这位大都督顾影自叹……他心中清楚，此战丢尽兵马，京东三郡根基也彻底不可再得，非只如此，以那大小眼用兵，绝不会在大局上留有破绽，怕是马上就会直接渡河往西，进逼章丘。
而旦如此，往后局势不用大小眼那些人设计，他李成都能想象到，章丘落，届时济南陷入三面包围，宋军必然围而不攻，尝试引诱金人；但以今日金人表现来看，他们不可能在这种劣势情况下连续渡黄河、济水，将宝贵主力送入这个口袋被宋军吞掉……他们早就知道京东孤悬河南，迟早是军力恢复大宋囊中之物。
换言之，济南也是死地，伪齐经此战，再无退路。
可是济南是死地，其他地方又如何呢？若不去济南，直接渡河往北投奔金人，没有兵马，凭什给你行军万户、世袭猛安？
到时候莫非要做个郡守什闲职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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