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术每喊个名字,殿外那些士卒动静就弱上两分,喊到国主诏书后,几乎各自呆若木鸡,以至于最后句话,几乎算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且说,粘罕背上、后脑挨两锤,居然没死,却又奋力伸出只血淋淋手来,下方个谋克在战场上受过粘罕恩惠,时血气上涌,复又忍耐不住,再度作势上前。
但就在这时,元帅左监军挞懒出现,从兀术手中接过锤子,就在门槛上朝着粘罕那只伸出去手狠狠锤,几乎将粘罕半个手臂砸烂在地上……后者旋即吃痛吐血。
与此同时,交出锤子兀术兀自出门,就在粘罕身侧立着,用那张满是血痕惨白面孔对准台阶下执勤士卒与世袭谋克。
见此形状,远处那唯个冲上去数步世袭谋克时抖若筛糠,再难前行……他几乎可以肯定,再往前步,四太子定会喊出他名字和他家族出身来。
武士按住,只能奋力朝殿外大呼:“有人谋逆,速来救!”
空旷尚书台大堂前,几乎是远处最边缘位置,大约百余步外,十几名谋克齐齐怔住,然后毫不犹豫拔出刀剑就要冲上前来。
便是七八十步外执勤士卒也都惊愕动摇……很显然,只要那些谋克跟上来,这些人绝对会直接转头随之冲上去。
但是,不过是行十几步,那十几名谋克便闻得声凄厉惨叫,然后却是四太子领右副元帅完颜兀术奋力推开堂门,脸上血痕斑斑,手持带血金瓜锤,出现在哀嚎者、都元帅粘罕身后。
见此形状,十几名谋克几乎是本能有些心虚,然后步伐也极速缓慢下来。
挞懒之后,大太子领忽鲁勃
而接下来,随着兀术又是奋力锤锤到粘罕后心,然后又锤,直接锤到粘罕后脑勺上,让后者哀嚎声戛然而止,这些谋克也好,那些动摇士卒也罢,却是各自停住脚步,然后面面相觑……有人在想,这时候要有个能做主猛安多好?!还有人在想,都元帅这锤死掉,哪还有什去救意义?!
什叫计谋?
这就是最直接最有效计谋……三锤子下去,通过消灭对方肉体方式当众宣布此人不能再履行政治承诺,事情便成。毕竟,粘罕长子设也马,根本没资格跟省堂中这些有开国资历、有兵权人相提并论。
擒贼擒王,三锤断都元帅。
“你们还等什?!”跪在粘罕背上兀术锤砸到对方后脑勺上,血溅于面,惊住下方所有各方武士之余,复又回头狰狞喝骂。“事到如今,锤都锤,你们难道还想押在他身上不成?挞懒!银术可!讹里朵!斡本!希尹!蒲家奴!国主诏书怎写,你们忘吗?!他死,国家事情,还能脱到别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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