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俺直觉得哪里不对,但直不清不楚,幸亏秦先生那日与俺在壶关讲透彻……大金自然是万里之国,但却不能合万里之财赋产出与大金铁骑,反而有两相耗败之态。”兀术吃完个栗子,愈发感慨不及。“想要使两相增益,就该让猛安谋克铁骑与汉人相绝,然后以中枢为纽,取汉人人力物力供给猛安铁骑,用猛安铁骑护住汉人生民。而眼下把猛安分封到河北地方上,结果就是铁骑日渐堕落,而汉人百姓也受铁骑侵扰,非但都不能好好生产供给,而且还要相互视为仇寇……怪不得南方日比日强,而北方日比日弱。”
“其实,都元帅既是个有本事,何妨说给他听?”秦会之忽然插嘴。
“秦先生何必说这些闲话?”兀术摊手叹道。“欲使猛安铁骑与地方上分开,非得下大力气整治不成,既要中枢建立起权威、统制度,又要在地方上收拢起兵权……然而要做
早不瘫晚不瘫,偏偏是粘罕处境最不好时候瘫?而且是即将离开粘罕势力范围燕京时候瘫?
至于粘罕,开始遇到这个处境、听到这些留言,也有些心慌……因为这事真不是他干。但后来马上发现,这事是天上掉馅饼大好事,因为吴乞买旦丧失政治行为能力,无法再履行政治承诺,他这个都元帅几乎是躺赢!
真是躺赢!
粘罕坐在家里,各处留守、行军司、地方*员、各路屯驻兵马将领,各地世袭猛安、谋克就都个个或公开或私下效忠。
没办法,三位太子虽然也算系,但在个人威望与实力上根本不足以与开国功勋第粘罕相提并论,何况之前大太子与三太子反目,内部出现极大问题,而且三位太子还有以粘罕附属形象逼宫旧闻!
至于国主那边,几个儿子更是加起也没个兀术顶用,原本信重几个堂弟,也只如挞懒这般早早来到粘罕家中束手而坐。
总而言之,短短数日内,粘罕大势便成,然后干脆直接掀桌子,真就把吴乞买几个儿子给软禁起来,让他们好生伺候国主‘汤药’去,丝毫不顾吴乞买歇三天还能说三句话事实。
“现在都元帅力推崇四太子,凡事自与四太子您人商议,却是让其余两位太子稍显尴尬。”秦桧捻须苦笑,进步分析眼下形势。“也让四太子您成众矢之。”
“都元帅当日在太祖身前都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力,何论眼下?”兀术捻着个栗子,摇头不止。“他自是个有手段人。至于俺这里,俺也不怕成什众矢之,只是怕耽误国家大事。”
秦桧也拈起粒栗子,剥开来尝,倒是觉得甘甜异常,但闻得兀术言语,却又苦笑:“四太子现在还惦记之前言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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