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相干。”公孙珣喟然道。“只是听说这些坞堡明明藏匿有大量人口，却根本不纳税、不服役，朝廷所谓劳师动众也根本不会波及到他们，想来存粮也会有很多！”
郭缊面皮不禁
跳：“文琪到底想干吗？”
“无他，
这人向来不愿吃亏而已。”公孙珣冷笑道。“郡府府库空虚是信得，百姓流离、稼樯尽失更是亲眼所见，所以碍于良心不得不冒着中枢问罪
风险交出军粮来赈济，但是……出多少粮食，还请郭太守你让这些雁门本地豪强也出多少粮食！否则，心大概是不能平！而心不能平就要有所鸣或有所为
！郭公，你说这雁门地坞堡，可有鲜卑王庭坚固？”
郭缊张口结舌，却不能言语。
“郭公，大丈夫言既出驷马难追，那两仓粮食已经指给你，断然不会收回！而郭公那里，也请你务必以并州名门之姿，好生压迫下这些豪强！你二人联手，你不惜名，不惜力，雁门上下谁能翻起什
浪花来？再说，臧公临走前不直接把粮食给你，却留给，不就是希望能和你同舟共济吗？”
与你话可还没说完呢！”
郭缊闻言边示意郡吏去喊人来搬粮食，边却又赶紧回身：“文琪有话尽管道来！”
“郭公！”公孙珣微笑问道。“其实，刚才你有番话，是很不以为然……”
“敢问是哪些话？”
“便是雁门人口之论。”公孙珣继续笑道。“你说三十年前雁门有二十四万人口，如今十二万……”
郭缊失神无措，但却终究不敢多言……方面，固然是公孙珣戳破他和臧旻小聪明，另方面，那句‘可有鲜卑王庭坚固’话语，也着实让他神摇意夺，不敢反驳……只是，去动那些豪强，自己岂不是要摊上个酷吏名声？
“打完吗？”公孙珣忽然不再理会这郭太守，而是转身朝成廉这边质问起来。
“回禀司马，二十鞭，已经打完！”成廉老老实实弯腰将马鞭递回。
“魏越问你，”公孙珣接过马鞭后绕到那光膀子人身前。“你收谁贿赂建议扩军？”
“回禀司马！”魏
“正是！”
“如今雁门真只有十二万人口吗？”
郭缊悚然惊：“文琪这是何意，文书上写清清楚楚啊？朝廷也是认得！”
“郭公何必欺呢？”公孙珣当即摇头笑道。“大汉朝东南西北，虽然风俗不同，但据所知，所谓人口流失却都个模子事情，半是天灾人祸，另半却是被当地豪强所隐匿。咱们雁门周边多山，想来有不少人口应该都在某些山窝中坞堡里吧？”
郭缊当即叹口气：“文琪，这与们今日所说之事有何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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