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且把东西取出来吧。”公孙珣回头吩咐道。
而这时候，蔡邕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与这个公孙珣聊
许久，连这厮身旁那个最可恶
小子都给忽略过去。
不过也来不及多想，只见那公孙越打开放在手旁
个木箱子，从中取出件显得软塌塌，但望而知就是纸张物什。
“这是
们辽西本地种软纸。”公孙珣接过来，转手捧给对面蔡邕。
蔡邕接过来用手摸，当即蹙眉：“品相与普通脆纸相当，但太软，墨水沾就会化开，写不得字！”
每年都是有分红……”
“这倒是小觑你们公孙氏。”蔡邕闻言再度倒抽口气。“不想竟然开枝散叶到这个程度，‘环渤海皆有’，且辽西令支本家还世宦两千石……足以令人生畏！”
“没有经学传家，终究只是二流。”公孙珣似笑非笑道。“这才是天下人公论。”
蔡邕闻言默然。
“想当年。”稍微顿顿，公孙珣这才继续说道。“家母发现安利号生意停滞以后，自知地域这个东西着实难办，也就熄路把商号开到洛阳心气，转而做些豢养孤寡、资助学子事情，然而期间又遇到事，让她耿耿于怀，至今难忘！”
“正是如此。”公孙珣坦然点头道。“实际上这家造纸作坊中出产这种黄麻软纸，直都是供给自家主人用以代替厕筹！”
蔡邕面色滞，然后直接将这张黄麻软纸给扔到地上。
公孙珣伸手捏住，万分不解：“蔡郎中这是何故，这纸是干净啊？”
“咳！”蔡邕涨红着脸，强行解释道。“你不晓得，是听你说竟然有人用纸来替
蔡邕微微正色起来……感情还知道为母亲分忧，也算是个孝子。
“母亲在本地助学时候，很自然就发觉书简这个东西，对于家境贫寒幼童而言实在是个大难题……贵、重、繁，无论是抄录还是使用都远远不如纸张。”
“这是自然。”这个话题是蔡邕专业所在，他比谁都清楚这里面门道。“真要是从启蒙二字来讲，书简是万万比不上纸张，又便宜，又轻便……不过，也仅仅就是书写和练习时这纸张才显得出色，要说到录书，还是要布帛和书简，这也是没办法事情。”
“蔡郎中所言甚是。”公孙珣点点头，表示赞同。“如今通行天下那种纸张太脆，就算是朝廷和官府普遍用这种纸作为通缉图画，那也是要贴在亭舍里让人好生照看，才能勉强保存数月，家母也不会自以为是到用那种纸张来做书籍。不过，家母当年无意间曾接手过两个造纸作坊，却让她对纸张前途大为改观……”
“说来听听。”蔡邕是真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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