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咬
口吧。”阿什将衣领往旁拉
拉，露出自己湿漉漉
脖颈来，微微躬身送到西格妮唇畔，“这样你才能恢复过来。”
“……拿开！”隐忍至极语气，气音都是从紧闭齿缝里发出，“阿什·艾尔温！拿开！”
又叫他全名。
可他明明都看见西格妮口中控制不住伸出犬齿。
他偏头去看这个原本完美无瑕吸血鬼，印入眼帘，却像是从熊熊燃烧火堆中拨拉出画卷，依稀可见画上风景精美绝伦，却大半残缺，不复完整。
“空间手环、用不。”西格妮微微启唇，声音极低，近乎于气音。
“是用不。”阿什也再次尝试过。
“不是敌人，手段。”西格妮说，“是这片地下空间，有古怪。”
是让他不要担心敌人追来吗？阿什应声，他目光直落在西格妮脸上，那里暗红伤口正在艰难自修复着，可修复速度太慢，导致看许久，都没看出有什
变化。
“西格妮。”他忍不住笑起来，“你还在。”
“……嗯。”
阿什笑容更深些，他努力爬起来，动用自己冻得僵硬四肢，努力将西格妮抱起，走到石台内侧，脱离冰冷河流——虽然吸血鬼本身就没有温度，但他还是怕他冷。
“喝掉几瓶胃药，就算是代价吗？”他边挪动西格妮，边不疾不徐地说，“命，就与几瓶胃药等价吗？”
“再加上……躺很多天下不床？”被光辉法阵重创，西格妮勉强提丝清醒意识，却还是有些迷糊迟钝，表现出来，是平时罕见软和好说话，没有半点攻击性。
究竟是为什，这样坚持不吸食人血呢？
就因为他原本是个精灵？
“真不喝吗？”他问。
“不！”斩钉截铁甚至深恶痛绝拒绝。
阿什想想，重新恢复端坐。
光辉法阵造成伤，似乎比阳光更加可怕。
自愈速度格外缓慢，看得人也格外揪心。
阿什抿抿唇瓣，自顾自地说起来：“你有多久没喝鲜血？饿着肚子，又受这重伤，所以连自愈起来都这困难。”
被说中吸血鬼不吭声。
“之前都快忘——在吸血鬼眼里很好吃。”
“所以，救次，就让好几天下不床？”阿什无奈，“这算什代价呢。”
不公平就是不公平。
直都是他占西格妮便宜，却无法偿还星半点。
这块石台面积不大，紧贴冰壁，后方是半人高入口，黑洞洞，不知通往何方。
阿什端坐在冰壁前，让西格妮倚靠在自己身上。从冰泉中出来，巫师袍控温效果再次起作用，至少不必担心再次冻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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