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较小弟弟,他非常爱黏……」
或许并不爱你,就连爱你资格都没有,就算爱上你也不会改变什。但是,至少想告诉你这件事。
「就连乳母抱着也止不住哭泣时,只要抱,他马上就不哭,很可爱吧?虽然很重,还是抱着他走来走去,因为想让全世界人看到他,告诉大家,弟弟很可爱吧?可骄傲呢。这来,比较大弟弟也凑过来要抱他。告诉他:『你长大,抱不动你。因为弟弟是小婴儿,才抱得动呀。』然后,大弟就会说:『那也想当小婴儿。』那当然是不可能,所以陪大弟起睡觉。真是傻孩子,他们两个都是弟弟,当然会同样疼爱他们呀,疼得不得呢……但是,弟弟们、在面前——」
这不是故事,是事实。是真正记忆。
「被杀,被士兵杀害。男人全都被杀,父亲、哥哥、弟弟都是。女人被抓起来,之后就不晓得她们怎样,不知道。但弟弟死,在面前、浑身是血死掉。——」
睁开眼,他正俯视着。
他被枷锁掩住眼口,那东西上锁,非常坚固,没有钥匙是无法打开。看不见他脸,他也看不见。但是,知道,他现在正在看。至少,是想要看着。然后,他发出声音。非常模糊、就算仔细聆听也听不懂话语。
「××××」
请你别哭。
他大概是这说。
相融,无法区分哪边到哪边是、哪边到哪边是他,融为体,并非这里,们朝着某个地方前进。
但是,知道。
哪里也不能去,无法从这里逃走。
他大概也是样。
们两人哪儿也去不。
好悲伤。
非常悲伤,非常寂寞,非常痛苦,彷佛要疯,切都已经无所谓。
抱在胸
不爱你。
但是,同情你。被当成工具使用、被因禁、明明是人类却不像人类,让觉得非常可怜。
你简直像另个,好可怜。
「对不起,瑠璃繁缕。」
她抱住他头,让他靠近自己胸前。她强烈地想碰触他头、发丝、脸。他安静不动,向来如此。他次也没有主动伸出手,无论她如何乞求,他也不会先有所行动。但这是希罗克涅命令,她只好主动引导他。她抱他,主动献身让他拥抱自己。她甚至想过让他狠狠抱紧自己、杀自己,但他却不那做。
这故事算什呢?身为杀人工具,仅仅为此被教育成人他,能够有什未来呢?身为用来操纵他工具,能对他说什呢?
不爱你。
点也不爱你。
不过是受人之命,让你拥抱工具罢。
他动作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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