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
按照他们
意思，丁忧回籍话，处境就太危险
。”微微摇晃甲板上，沈默轻言细语讲述道：“如果不想让自己落入任人宰割境地，就只能反过来寻求九大家庇护，这必然带来主从易位，只能任由他们摆布。”
“是。”张居正点点头，徐阶下台后跟和自己之间角色转换，清楚证明这
点。
“所以必须脱离他们给预设轨道。”沈默沉声道：“好在他们忘件事，那就是并不是靠他们发家。在他们之外，自己力量也不弱。从天津出海后不久，忠于水师，把接到吕宋。在吕宋，联系自己老部下，清洗并重建自己卫队，并将南洋公司中钉子都清理出去，总算是重新站稳脚跟。”
“对外界，包括九大家，绝不,bao露自己存在。”沈默接着道：“虽然他们从各种途径，打听到在吕宋巡视消息，也都坚信还活着。但这又能怎样呢？变成盘踞在他们头上幽灵，他们知道存在，却看不到，更没法拿做文章。似乎他们也乐得如此，这些年东南报纸上，直见不到名字，就是他们意思。倒要看看，离，他们能跟皇帝斗成什
样。”
“没你，他们战斗力依然强大，号称不经过内阁背书，皇帝政令出不紫禁城。”张居正嘲讽笑道：“但那有什用呢？跟大臣斗争中，皇帝优势太大，道理讲不过，他可以抽你耳刮子。皇帝便用太监这个大巴掌，狠狠抽大臣脸，然后再把他们家里瓶瓶罐罐搬个精光。”
“不错，三年时间，皇帝想做什，基本都干成，他们却在皇帝掣肘下事无成。”沈默也笑起来：“谁胜谁负，不言而喻……要不是担心他们把打下基业败光，真不想这早动手，让皇帝把他们收拾掉也不错。”
“所以你授意汇联号停止谈判，然后引发后面金融危机？”
“是，但不只是为打击九大家，他们不值得如此大动干戈。对这个手建立起庞然大物，没有人比更解。”沈默轻咳声道：“汇联号从创立至今，短短三十年，从家由十几家苏州城内小钱庄、小当铺组成小银行，发展为世界最大超级金融集团。且不说其掌握着全国七成以上资金，单说全国最赚钱二十个行业中，共九百七十家大型商号里，都有它股份。其中控股三百家，联合控股五百家，在剩下百七十家中，也拥有股东席位。保守核算，其总资产是大明国民生产总值八倍。也就是说，全国人民不吃不喝干八年，才能再造个汇联号。”
“这，已经不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张居正倒抽冷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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