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张居正深表赞同道：“今年
朝争异常激烈。还偏偏都让你赶上
，连
这个旁观者都替你累。”说着安慰他道：“过年就好。”
“托你吉言。”沈默缩缩脖子，懒散蜷在椅子里道：“好容易掉层皮，才熬进腊月，皇上又给假，可得好生猫着，省得再节外生枝。”
张居正闻言哑然失笑道：“想不到你沈拙言也有怕时候。”
“这不是怕。”沈默摇头道：“是累，真不想再折腾，有什
事儿，过年再说吧。”
张居正算是听明白，原来沈默是故意挡自己话，显然已经知道他来意。想到这，他脸上笑容有些尴尬，但又不得不说，只好硬着头皮道：“呵呵……不折腾话，帮着出个主意也行吧？”
，则必须远离政治中心，很可能会被对手趁机反击，导致满盘皆输。
所以他为丁忧而提前布置，剪除陆炳这个心腹大患，也是题中应有之义，至于皇帝都为他打掩护，只有
种可能，这件事还牵扯到景王，那个不争气但有后家伙，若果真是那样，确实不能再查下去，否则可能会动摇朱家江山……
天亮，沈默终止胡思乱想，毕竟切猜测还有待证据检验。他起床将所有卷宗都整理好，装回箱子里。再在结案文书末尾，缓缓签下自己大名，轻叹声，也将其装进箱，用自己封条封好，上锁，完成官方结案。
虽然已经奉旨结案，但他还是要找出真凶，不能让老师兄死不明不白。也许两人之间感情从没纯洁过，但陆炳自始至终对他不错，尤其现在人死，再讨论动机已经没有意义，只剩下必须报答恩情……
哪怕是嘉靖不许继续，沈默也要暗地里查下去，他发誓，真相迟早会大白，哪怕晚上十年二十年，自己也等得起，老师兄也等得起！
沈默见终究还是躲不过，叹口气道：“知道太岳兄是来问怎办，可冯部堂事情已然如此，谁也救不他。”
沈默所说冯部堂，是替补欧阳必进新任吏部尚书冯天驭，这冯天驭是
※※※
无论如何，至少在明面上，陆炳案子解，沈默得到段难得闲暇时间，在这个辛酉年末尾，在家中休养俱以疲惫身心，每天除给家里写写信，就是跟徐渭下下棋，和诸大绶他们喝喝酒，过得优哉游哉。
“小弟是丁酉年生人。”沈默对前来造访张居正道：“今年正好坐太岁。”
“子不语怪力乱神。”张居正摇头笑道：“想不到拙言兄还信这个。”
“原先也是不信。”沈默捧着茶盏，面带无奈笑容道：“可今年过得是什日子？前面两轮加起来，也没今年这样心力交瘁、战战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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