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悲痛啊，夜不能寐，茶饭不思。”沈默苦笑
声道：“你说好好
“沈默毕竟是您
学生，且鞍前马后，立下
不少汗马功劳。”张居正道：“于情于理，您都该会保护他、提拔他，而不是设法暗中打压他。大家眼睛是雪亮，看到您对自己学生尚且如此，又怎能不会心寒呢？”
“是吗？”徐阶不禁暗自苦笑道：‘傻小子，不也是为你吗？’但此时此刻，他没有争辩兴趣，点点头道：“看来以前，
确实对他有点过。”说着笑笑道：“好吧，听你，以后对他好些。”
“老师虚怀若谷、从善如流，倒是学生唐突。”张居正赶紧躬身道：“向老师赔不是。”
“无妨无妨。”徐阶摇摇头道：“有什
想法直说便是，老夫不是听不进意见人。”
“是。”张居正点头道：“就像所说，沈默是您学生，旦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也必然被殃及，所以此时须得同舟共济，齐心协力共度难关，想必拙言是明白这个道理。”
去。
对他荒*无度，众人早就不以为意，又坐会儿，便各回各家。
※※※
东边日出西边雨。那边严世蕃笑得开心，这边徐阶却愁眉不展，对坐在下首张居正道：“太岳啊，这关太凶险，弄不好为师就有杀身之祸啊！”
“不至于吧？”张居正轻声道：“老师你是内阁次辅，出什事儿，也牵连不到您吧。”
徐阶闻言微微颔首道：“你说不错……只是，怕他这次，也没什好办法。”说着挥挥手道：“也罢，你就去见他吧，权且死马当成活马医。”
“是！”张居正闻言大喜道。
※※※
离开徐府，张居正便马不停蹄地赶往棋盘胡同，见到形容憔悴沈默。
“拙言兄，你怎这样？”张居正简直要认不出沈默来。
“别事儿是这样。”徐阶摇摇头道：“但唯独在对付严阁老事上，不管是谁做，皇上第个都会怀疑。蓝道行要是被屈打成招，说是指使他做，那可就坏。”到时候雷霆怒，还指不定会怎样发落自己，徐阶不由苦恼揪着胡子道：“唉，谁能熬得过东厂酷刑？这可如何是好啊！”他甚至想起恩师夏言，那老头跟嘉靖关系可比自己铁得多，还不是说弃市就弃市？
张居正想想，轻声道：“不如，去问问拙言吧？”
徐阶老脸红道：“不妥不妥。”他虽然老*巨猾，但毕竟还是要脸，刚刚摆人家道，怎好意思到回头去求他帮忙。
张居正摇摇头，正色道：“学生有些话，其实早就想对恩师讲。”
“但讲无妨。”徐阶颔首道，人都是这种时候才会特谦虚，虚怀若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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