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三尺
边给沈默扶着梯子，边道：“大人，过完霜降，可就要立冬
。”
“废话。”三尺
话，让沈默回过神来，他背靠着根较粗树枝，道：“
说你媳妇也该生吧？”
三尺挠头笑道：“哪能那
快，怎也得到下雪吧。”说着祈祷老天道：“希望这回是个小子……”他们这些老兄弟，从嘉靖三十三年跟着沈默，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年，也都成家立业，生儿育女，从毛头小伙子，变成丈夫、父亲……
三尺娶京城个世袭指挥使小女儿，这对于他这个普通军户出身家伙，实在是想都不敢想事情，但沈默就给他操办成……话说老兄弟们婚事，有半是沈默给张罗，这倒不是他们没爹没娘，而是大家普遍出身微寒，现在虽说有钱，但想找个好人家姑娘，也不是那容易。
有困难，找大人，这早已是尽人皆知秘密，沈默也愿意为这些忠心不二、不离不弃老兄弟操持，所以对他们婚姻状况，乃至子女问题，都是清二楚。
……”顿顿，又嘱咐道：“不要趾高气扬，要拿出刘玄德三顾草庐心态，别把事情办砸。”
“您就放心吧。”唐汝楫点头道。
“可以做些许诺。”袁炜又缓缓道：“礼部侍郎位子，会尽力帮他争取。”
唐汝楫眼中闪过丝异样道：“这好啊……”
袁炜知道他心里想什，笑笑道：“你放心，不会让自己人吃亏，只要你在苏州干得好，将来东南总督就是你。”闹半天，他跟景王、唐汝楫都是个德行，区别只是智力高低罢，果然物以类聚啊……
说回三尺这个笨蛋，已经连生三个闺女，就是没有个带把，急得他都想纳妾……也不知是急儿子还是急色……但她媳妇可是高干家女儿，那是绝不答应。
三尺拿她没办法，便跑去找沈默，可沈默也没招啊……进门都是家人，他总不能帮着三尺去欺负他媳妇
唐汝楫却不觉着这许诺过于狂妄，还很认真地点头道：“知道。”
※※※
翌日，棋盘胡同沈家，院子里柿子树上，挂满橘红色小灯笼，那是霜降后成熟柿子，若是阿吉和十分在，定然早就整天吵着‘阿爹阿爹打柿子’。
但现在，没儿子们期盼，沈默根本提不起兴趣来，直到柿子在树上熟透，要是再不摘，就要熟烂地时，他才叫三尺给他扶着梯子，上去摘下来，准备做成柿饼，捎给南方儿子。
“也不知臭小子们稀不稀罕？”沈默轻轻摘下个柿子，目光顺着天上飞雁，往南方看去……自从把儿子送回老家，他就养成这个向南张望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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