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轻声道
李芳便上前将皇帝扶起来，把那锦被解开，熟练地除下龙袍，不
会儿，就将嘉靖脱得只剩条黄裤衩
……只见经年不见天日
嘉靖帝，果然生得白皮嫩肉，只是在他四肢和躯干上，有个个红肿斑点，有甚至在流脓。
嘉靖抱着膀子直打哆嗦，李芳赶紧扶着他往桶里下，刚伸进条腿去，嘉靖便痛皱起眉头来，但是他……忍，闭眼咬牙缓缓坐进去，也不知是烫还是痛，忍不住呻吟声。
李芳赶紧问道：“主子，没事儿吧？”
嘉靖紧闭着眼摇摇头，却依然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在咬牙强撑般。
李芳担心地看会儿，估计能撑住，便拿条洁白毛巾，沾药汤，为皇帝小心地擦拭起来。
然会牵累你。”
“
不怕牵累。”沈默开心笑道：“再说什
都不知道，先生您就踏实住在这，放心吧，在皇帝那里还是有些不同，不会因为这点事被疑忌。”
李时珍这才缓缓点头，没有再坚持要搬出去。
※※※
玉熙宫，精舍门窗紧闭着，李芳指挥着几个粗手太监，将桶桶热气腾腾药汤，倒进个硕大浴桶里。因为不通风，精舍里白气缭绕，弥漫着浓重汤药味道。
他虽然小心，但每擦下，嘉靖眉头都要紧皱下，显然十分痛，看样子随时会忍不住。李芳边擦着，边小声安慰道：“主子忍着点，李先生说，这药灵验很，尤其是头几次，可管用。”
嘉靖点点头，便眼含着泪花，继续忍耐下去……忍着忍着，也不知是不疼还是麻木，反正没那难忍。他也终于有心情，关注下自己身体，他看到那些红肿疱疹，已经没有刚才那红，也没有那肿，身上也感觉舒服多，不由兴奋道：“搓，使劲搓，再使点劲……哎哟呦，你轻点……”
※※※
浴罢，吕芳为嘉靖轻轻擦干身子，轻声问道：“主子，您感觉怎样？”
“唔，松缓多，头也不疼。”嘉靖活动下双臂道：“这个李时珍，确实很厉害啊，要重赏！”说着又皱眉道：“这样人才，太医院怎就留不住呢？”
李芳和那些太监单穿件袍子，还热得直冒汗，但再看看嘉靖帝，居然裹着厚厚棉被还直打哆嗦……
待切准备停当，李芳压低声音狠狠地威胁道：“要是听见什风言风语，你们几个就全准备好棺材吧！”唬得太监们赶紧摇头道：“奴婢们什也不知道……”
李芳这才挥下手道：“都出去吧。”
太监们退下，大殿里只剩下他和嘉靖两个人，李芳这才上前，躬身道：“主子，准备妥当，请您宽衣吧？”
嘉靖看他眼，点点头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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