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天灾人祸，才让大明变成今天这样
？”嘉靖面无表情望着严世蕃道。
“是。”严世蕃点点头道。
“那你贪污朕银子，算是天灾？”嘉靖瞪着严世蕃，双目中满是怒火道：“还是人祸呢？”
“臣没有贪污！”严世蕃死顶着道：“臣只是按照官场规矩办事，不该臣拿钱，臣
两都没拿！”
“还敢嘴硬！”嘉靖重重拍桌子道：“那咱们今天就条条对对账，看看你到底拿
没有？！”
“那朕来告诉你！”嘉靖指着严嵩，提高声调道：“他都是为你！！”
严世蕃缩缩脖子，听嘉靖帝沉声训斥道：“你爹都八十多，早就该喝喝茶遛遛鸟，闲着没事儿进宫来陪朕说说话，过些颐养天年日子。”说着眯眼瞧着他道：“不为你这个不省心东西，他至于连老脸……哦不，是老命都不要吗？”
严世蕃被骂深深俯首，心中却大喊大叫道：‘这是怎
？怎？怎所有人都冲
个人来？他妈惹到谁？！’
“你不要不服气！”嘉靖冷声道：“你父亲操持这个国家几十年，也没有乱到今天这个地步，你才帮他几天忙啊？就弄得天怒人怨，民不聊生，给朕、给你父亲惹多大麻烦？”
严世蕃听‘哦，这是要兴师问罪啊！’联想到自己老爹表现，和今天悲惨际遇，他终于明白，皇帝对自己，是大大不满。用句恶心人话说，那就是——圣、眷、衰、！！
“阁老醒……”边上声低呼，打断嘉靖话头，那是太监们中个，在看到老严嵩这快便悠悠转醒后，佩服到极点，才发出情不自禁声。说完之后，马上意识到犯大错，赶紧跪在地上，俯首等待处罚。
嘉靖却没工夫理他，因为严阁老这时候，做件挑战人类极限事情——这位年过八旬、平时走道都费劲，却在雨中跪个时辰老先生，竟然在短暂昏迷后跃而起，狠狠地抽严世蕃
※※※
严家屹立不倒几十年，靠其实就是‘圣眷’两个字，所以当严嵩敏锐感觉到，圣眷在快速淡薄时，表现出惶恐也就可以理解。
但严世蕃毕竟是严世蕃，他终于压下心头邪火，不再想自己今天境遇，而是高声回答嘉靖问话道：“皇上，爹那时候，全国风调雨顺，绝少灾害，可您瞧瞧这些年，天灾人祸应接不暇，东南、东北、西南、西北、中原，哪里不在闹灾荒？微臣殚精竭虑，披肝沥胆，才勉强维持住局面，使国家不至于乱起来，微臣敢说句大话，换别人来做，只能干更差，不会做得更好！”
嘉靖冷哼声道：“是吗？”
严世蕃昂着头，依然无惧望着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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