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但是不大。”沈默分析道：“皇帝只是身体病
，神智没有错乱，所下
命令也应该是理智……
判断，他被鄢懋卿说辞打动，压下起先想法。”
“那岂不是说？”若菡艰难道：“严世蕃缓过这股劲儿来？”
“不知道徐阁老那里会如何处置。”沈默闭上眼，深吸口气道：“最怕，是他又
次退缩，把抛出来当替罪羊，那才叫个悲剧呢！”纵观徐阁老履历，那就
“不用人陪。”沈默摇头道。
“那就看着你。”若菡分毫不让道：“省让那苏大家乘虚而入！”
虽然明知她不过随便说说，沈默还是脸苦笑道：“这都什
时候，还能扯到苏雪身上去？”
“你不是说过吗？对待阶级敌人要时刻保持警惕，丝毫都不能放松！”苏雪得意地笑笑，搂住沈默脖子道：“休想调虎离山……”心说那不成母老虎吗？自己也笑起来道：“呸呸，说什呢？把自己也绕进去。”
夫妻两个笑阵，终于不再愁云惨淡。
没有抬头，多年夫妻，早熟悉彼此脚步声。若菡将只茶盏轻轻搁在他手边，人却站在他背后，双柔软小手，为他轻轻按摩头部。
※※※
沈默闭上眼睛，享受这片刻温存，许久许久才轻声道：“对不起，又让你担心。”
若菡微微笑，将他脑袋搂在怀里，笑道：“什话呀，两口子间说这个，你见外不见外？”
沈默被她逗笑，轻轻握住若菡小手道：“想让你们回绍兴住段……”顿顿又道：“两个老爷子身边，不能总没有亲人。”
“现在局势怎样？”若菡坐下正色问道：“会牵连到你吗？”
“你这个说法不对啊。”沈默摇头笑道：“就算是牵连，也是牵连别人。”
“说正事儿呢。”若菡却不跟他嘻嘻哈哈。
沈默也只好收起笑容，轻声道：“下午确切消息，皇帝病倒，鄢懋卿也全须全尾地出来。”
“这两件事有必然联系吗？”若菡问道。
若菡沉默会儿，小声问道：“难道，身家性命都有危险吗？”
沈默摇摇头，低声道：“不定，防备万吧，谁知道严世蕃狗急跳墙，会做出什事情来。”说着轻轻拉，将妻子纤腰揽在怀里，将嘴巴凑在她耳边道：“万有变话，是朝廷命官，他们不敢把怎样，可你们这些女人孩子，就太危险。”
若菡却轻声道：“你是朝廷命官，也是朝廷命妇，他们也不敢把怎样！”
“你总得为孩子们，还有柔娘着想吧？”沈默劝道。
“那就让她们回去吧！”若菡斩钉截铁道：“让柔娘带着阿吉十分平常回去，在这陪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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