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沈默边上
，
个中年考生问沈默道：“你不报名？”中午吃饭时候，沈默已经换下
官服，此刻便被误认为李老师仰慕者，他笑笑道：“也不知道灵不灵，还没拿定主意呢。”说着问他道：“兄台决定以后跟着上课？”
“是啊。”那考生脸沧桑道：“考这
多年都没中，再考不中
就只能上吊。就算死马当活马医，也得跟着李先生走下这趟来。”
那些生员愤怒道：“朱子说：‘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孔夫子就是圣人！你这都不懂吗？”
“哦？天不生仲尼，万古长如夜？”李贽嗤笑声道：“难道三皇五帝时候，白天还要点着灯笼走路吗？”生员们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卫道士们仿佛遭到莫大侮辱，愤怒争辩道：“孔夫子是圣人当中圣人，是至圣至贤。不管干什都得照着孔子话去作，凡事‘不可不依仿，不能不依仿，不容不依仿’。你敢有异议吗？”如果李贽敢说‘有’，他们便会立刻报官，抓住这个异端！
“大家觉着这话对不对啊？”李贽智慧，显然不是几个生员可以对付，他轻飘飘招太极，问其他学生道。
“对！”有个卫道士大声回答道。
“那来问你，孔子以前人又去依仿谁？比如说孔夫子父亲叔梁纥吧，他是根据什来做人呢？”李贽冷连连笑道：“难道他直不会做人，非得生下老二之后，才跟着娃娃学做人吗？”下面又是片笑声，那些卫道士也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便见李贽面色肃，沉声道：“天生人，便有人人格。全靠依仿别人而生活，你个人人格何在？前人之是非是前日之是非，然而今日不是前日，前日之是非又怎能全作今日衡量是非标准呢？”
大部分人都对他话懵懵懂懂，但不少生员若有所思，感觉他说似乎有些道理，不过无论如何，大家都有个共识——这个老师不般！
※※※
下课，那些个卫道士愤愤走，他们宁肯考不中，也不听李贽课，仿佛怕被污耳朵般。但绝大多数人留下来，他们可不管李贽如何看孔子，只要能帮着他们考中，哪怕李老师天天往圣人像上撒尿，大家也只会说：“好湿！好湿！”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