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说不准，只能说——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赵贞吉笑笑道：“对徐阁老来说，也许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见他不愿直说，沈默知道显然涉及到徐阶接下来
安排，便知趣不再追问。
赵贞吉见他安静下来，有些歉意道：“不是不想告诉你，其实也不知道，反正阁老让安心休息几年，
切都有他呢。”
沈默摇摇头道：“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在担心，阁老这样人去
，朝堂中就越发没有不同声音。”
赵贞吉摇头笑笑，起身坐回大案后，问道：“沈大人，你既然来觐见，老夫便要履行职责，查问下你学问。”
，当个小小推官，多少年挣扎起复，重新回到朝堂时，他已经不再是那个锋芒毕露、宁折不弯翰林，而是内敛世故，宁弯不折。
他相信经历过类似磨难沉浮后，赵贞吉应该会变得与自己般，成为志同道合、相互理解好战友。但来自巴蜀赵大洲，根本就是个撞破南墙不回头家伙，回来后依然跟严党斗得不亦乐乎，后来徐阶跟他几次深谈，要他以大局为重，才稍有收敛。
谁知王世贞父子事情出，赵贞吉又忍不住，蹭蹭蹭地发通火，结果让严世蕃找到发落他由头……他这才猛然想起，徐阁老‘大局为重’叮嘱，所以才默然无语，没有跟他顶牛到底。想想吧，个敢到严府门前骂街家伙，岂能怵严世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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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天真以为。”赵贞吉苦笑道：“忍忍便能度过这关，不让严世蕃诡计得逞。结果时失算，完全被他压下风，如此来，大家都会以为怕严世蕃，将来整治时候，也不会有人出来为说话。”
沈默不明就里，只好恭声道：“大人请问。”
“你是状元，四书五经自然不在话下。”赵贞吉道：“可是身为翰林，当博览群书，不知你是否对《韩非子》有所涉猎？”
“谈不上倒背如流。”沈默微笑道：“却也勉强算是烂熟于胸吧。”
“好大口气。”赵贞吉不由失笑道：“那问你，楚庄王莅政三年，无令发，无政为也。右司马御座而与王隐曰：‘有鸟止南方之阜，三年不翅，不飞不鸣，嘿然无声，此为何名？’”
沈默笑着接话道：“王曰：‘三年不翅。将以长羽翼；不飞不鸣，将以观民则。虽无飞，
“徐阁老呢？”沈默轻声问道。
“们俩关系。让他没法表态。”赵贞吉摇头道：“否则严阁老会很乐意，用朋党罪名参劾他。”
“难道没有办法吗？”沈默问道。
“也许有，但不想找。”赵贞吉捻须笑道：“其实去，未尝不是好事。”
“何如？”沈默轻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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