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
眼，起轻声道：“大人
意思是，
们非得对朝廷有用，才能保住性命吗？”
“目前来看，是这样。”沈默点点头道：“如果你们愿意，可以指条明路给你们。”
“可早晚有天，会鸟尽兔死，们到时候怎
办？”两人也不是傻子。
“再送你们四个字。”沈默轻声道：“附耳过来。”
两人便把耳朵靠近，只听沈默用微不可闻声音道：“拥……兵……自……重！”
缚进京，受那千刀万剐之刑！”
“还是把交出去吧。”叶麻抢着道：“愿意替大将军死！换得弟兄们平安……”
※※※
看着两人你争夺样子，沈默笑骂声道：“别演
，个个都不想死，还在这硬充好汉！”
两人见心思被看穿，不好意思讪讪道：“请大人搭救。”
这四个字从个朝廷命官嘴里说出来，要多荒谬有多荒谬，两人难以置信望着他，不相信自己耳朵。
沈默坐在那里，双白皙手按在他俩肩上，轻声道：“今日之话，你们给烂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讲。”
两人点点头，大睁着眼睛，听沈默轻言细语道：“你们自觉朝不保夕，又何尝不是呢？有道是伴君如伴虎，你看看历朝历代首辅大臣，有几个得到善终？更别说六部*员、封疆大吏。要想在这个皇帝言定生死地方，长命百岁下去，可以。捧着卵子过河，做辈子缩头乌龟，管保能活个高寿，可那样于国于民有何益处？”
“沈默不材，也想做些救国救民事情，可要做事就会得罪人，就得巴结权贵。”沈默自嘲笑笑道：“不瞒你们说，为能让市舶司安安稳稳运转下去，光打点送礼花何止百万？还有招降你们，对名声也同样损害很大，现在是表面风光，背后凶险，说不定什时候，就家破人亡，为自己想想未来，也是情理之中。”
“跟你们二位说实话吧。”沈默叹口气道：“朝廷对你们态度，直是在杀与不杀两可之间，大人们争论很厉害，之所以最后答应招降，是因为打包票，以身家性命保证你们会直效忠朝廷，不再为非作歹。”
两人面色戚戚，既感激又纠结道：“那说，指不定什时候，道圣旨下来，们脑袋还要搬家？”
“这全看你们自己。”沈默语重心长道：“有句古话说，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你们听说过没有？”
“那是当然。”徐海道：“方才还感叹过呢。”
“们把这句话倒过来看。”沈默笑道：“只要飞鸟不尽，良弓就要持在手上；狡兔不死，走狗就得直养着，意思你们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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