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吗?”胡宗宪这下奇怪,笑道:“反正大家都以为你啖花魁头汤,你还柳下惠个什劲儿?这算得什帐?”
“管他别人怎想。”沈默笑笑道:“媳妇怀着孕呢,她信就成。”昨夜里思想斗争根源,便来自若菡,他还没法克服那种愧疚心理。
“原来如此……”胡宗宪呵呵笑起来,道:“少年夫妻,还真是有真情热性,等到过得几年,左手握右手,你就该变着法子找新鲜。”完全是副过来人神态,沈默除笑,还能有什表情呢?
胡宗宪不愧是高手中高手,番男人话题,便将两人有些疏远距离,下拉回来,为接下来话题,定好调子。
胡宗宪便问沈默,开埠准备好,今年计划是多少,能不能向皇上交差。
加,不论自己说什做什,都是英明正确,就没有人敢说句不中听。
在这样环境中,不知不觉便会自膨胀,丢掉原先理想、坚持、节操什,变成只听不得忠言、受不得委屈享受动物,与平素鄙夷那些贪,,g污吏有什区别?
回想下自己这段时间所作所为,确实有腐化堕落趋向,沈默不禁脑门见汗,暗暗道:‘若不是看胡宗宪变化,还不能自警醒呢!’如果只是想当个高官,醉生梦死辈子,倒也没什关系,可自己初到苏州时许下理想呢?难道就这样算?
想到这,沈默紧紧攥起拳头,重重摇下头,得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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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做回答,全都是令人省心那种。胡宗宪不由羡慕道:“真想跟你换换呀,来干这个苏州知府,让你去当那个劳什子总督。”
沈默赶紧道:“这种事开不得玩笑!”又笑道:“部堂大人乃是大明首牧,只有别人羡慕您份儿,哪有您羡慕别人份儿。”
却见胡宗宪重重摇头道:“这个总督当,是如芒在背,如坐针毡,如履薄冰,不过是驴粪蛋子面上光罢。”
沈默心说:‘拐弯抹角半天,现在戏肉来!’不由打起
“拙言,怎面色不太好?”胡宗宪除下官府,带上万字巾,身穿领寿字皂纱背子,下面皂靴浄袜,从后面转出来。那股凌厉气势,也随着服装转变,而消失不见。
他紧挨着沈默,也坐在那溜太师椅上,戏谑笑道:“是不是昨夜太过操劳?”方才在席间,状元郎独占花魁佳话,已经传开,胡宗宪现在便以此取笑他。
“呵呵……”沈默无奈笑道:“部堂,说过作业只是讨论琴技,您肯定不信。”
“那当然。”胡宗宪笑道:“除非你是木头。”
“可确实是这回事儿。”沈默苦笑道:“没有动那姑娘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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