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五就这样被全副武装起来,行刑皂隶拧紧牛皮绳,上面夹住十指,下面夹住足胫。又将坚木穿过牛皮绳,交辫两股,旋
那周教谕是拿徐家钱财,偷偷给徐五补上学籍,但现在见他连个‘蠢’字都不认识,若是还坚持他是本县生员,第个被治罪恐怕就是自己……
权衡半天,周教谕才躬身答道:“大老爷,他不是本县生员。”
“你胡说!”徐五怒道:“那千两银子,难道喂狗不成?”
“大老爷明鉴。”周教谕从袖中抽出张银票,还有封信,双手奉上道:“这是华亭县徐家三公子信,还有千两银票,他们托请给个叫徐五偷上学籍……”
“这说,你是受贿舞弊?”海瑞面无表情道。
个什字?”
“呃……”徐五两眼发直道。
“连个‘蠢’都不认识。”海瑞哂笑道:“还说自己会作诗,看你是坐哪哪湿!”说着重重拍惊堂木道:“大胆奴才,胆敢冒充斯文,假扮生员。来呀,大刑伺候!”
堂下衙役兵丁齐声呐喊回应,紧接着,好几套刑具‘哗啦啦’扔到大堂上。
徐五见这阵势,双腿软,堆在地上道:“这生员是真,大人不要动刑啊!”
“应该不能算吧。”周教谕其实昨天已经被海瑞召见过,知道自己做污点证人,便可平安无事。此时自然不慌不忙道:“虽然迫于徐家权势,不敢退回这银子,但学生饱读圣贤之书,岂能有辱先师之道?所以不敢、也不能将徐五名字填到名册上去。”那位自作聪明徐三少爷,把事情想得太简单,生员虽小,却是整个官僚阶层基础,岂是个小小教谕可以随意填改?
“这说,县学没有此人?”海瑞望着面如土色徐五道。
“回大人,本学没有此人。”教谕确定道。
“胆敢假冒生员?”海瑞剑眉挑,气场笼盖整个大堂,拍惊堂木道:“给动刑!”
便有两个衙役,拿着副‘夹棍’上前……这玩意儿乃是副门板大小杨木板,上下各有两个锁扣,将人犯手脚牢牢固定。然后将用牛皮绳拴紧三根竖木,套上犯人两个脚踝。上面两手也样伺候,所不同是,将三根直木换成十根细些硬木条,这样才好将犯人十指入内。
“连字都不认识生员?”海瑞冷笑声道:“还敢说自己不是冒充?”
“您不信可以问本县教谕……”徐五不甘心挣扎道。
“昆山教谕何在?”海瑞高声道。
“小人在……”竟然真有人应声出来,果然便是本县教谕周启山。
这声应,犹如道晴天霹雳,使徐五等人呆若木鸡,感情海瑞早就对他身份起疑心,已经把本县教谕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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