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先别急。”沈默笑道：“晚生虽然可以找到进粮
渠道，但有道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此等高价脱手机会，是要先便宜自己人。”
“说得好。”徐老夫人道：“不知道你打算多少钱收购
家粮食啊？”老太太毕竟是个体面人儿，见沈默不愿卖地，便换
个问法。
“七两
石。”沈默道，这个价钱极为公道，比市面上零售价还高几钱银子。
话音未落，却听外面个清脆声音高叫道：“们家出八两。”便见那俊美绝伦陆绩，毫无礼貌直闯进来。
徐老夫人却浑不在意，笑骂声道：“原来是陆家鬼伢子，你怎
也跑到松江来？”显然双方不仅熟识，而且关系相当亲昵。
是那样话，事情还真严重。”沈默淡淡笑道：“不过三公子消息有些不准。”说着伸出指道：“漕帮码头上，二十万石粮食等待起运。”又伸出指道：“吴江码头上，停着十艘运粮船，十万石，等待起运。”再伸出根指头道：“在绍兴师长，为设法筹集五万石粮食，已经往这里起运。”说着笑笑道：“这三十五万石，应该足以让苏州城粮价下降半……至少能撑到，从日本买粮食运抵苏州。”
“你敢从日本买粮？”徐蝌瞪眼道：“这是公然走私！你活腻？”
“三公子此言差矣。”沈默依旧温和笑道：“是江南市舶司主事，还是有权决定和谁做买卖，做什买卖。”
“买多少粮食？”徐蝌脸色已经很难看。
“不多，那个国家太贫瘠，国内又在打仗，也拿不出多少粮食来。”沈默摇头叹息道：“几个诸侯凑又凑，也不过是二三十万石样子，要不是他们那粮食便宜，才不费这个劲呢。”
“给太婆请安啊。”那陆绩潇洒拱手，串问好之后，又状若不经意地看沈默眼道：“原来沈大人也在这里。”
沈默笑笑没有理他，既然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那只管接着就是。
待他们寒暄完，徐老夫人问陆绩道：“你方才说八两是吧？也要买粮食吗？”
“是。”陆绩看眼沈默道：“寒家想要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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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徐蝌简直要气炸，刚要发作，却听他祖母咳嗽声，这才硬生生打住。
“苏州城人口再多，这些粮食足够撑到新粮上市吧？”徐老夫人面色阴沉对沈默道：“沈大人此次登门，是否多此举啊？”
“哎呀呀，老夫人，您真是误会晚生。”沈默脸委屈地笑道：“晚生只是想跟三少爷说明，此次晚生找上门来，并不是走投无路，而是出于对恩师和老师母片孝心！”
“哦，怎个孝心法？”徐老夫人微微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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