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过来看遍,觉着还不错,沈默吩咐道:“把他押回柴房去。”说着看陆绩眼道:“要是你家里不答应,明天再把你关回来!”
吓得陆绩浑身直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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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默很清楚,那些人下这大血本,布这大局,不可能因为个陆绩而前功尽弃,所以陆家肯定不会拿出十万石粮食——就算这陆绩真那重要,陆家真想拿那多粮食换他,他们盟友也不会答应!
因为苏州府市场情况,实在是糟不能再糟……
默笑眯眯问道。
“苍蝇,蚊子,蟑螂,老鼠……”陆绩满脸惊恐地望着茅草堆,浑身竟然寒噤不止。
“这不是怕你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小朋友们陪你玩呢。”沈默嘿嘿笑着,只是在这黝黑大牢之中,笑声分外瘆人。
陆绩双手使劲揉着头发,捂着耳朵,声调都变道:“不听,不听……”
沈默突然愣,和身边铁柱对视眼,铁柱小声道:“这家伙着急,怎声音都像娘们儿?”
由于粮价所致,菜、肉、蛋、油等主副食品价格也应声上涨。而粮荒初期,老百姓还能靠家里存粮度日,但现在时日长,已经有不少人家消耗殆尽,越来越多人必须向粮店购粮,这给粮油商业协会以极大压力,就算是限价限量,最多也支撑不过三五天。
但因为当铺票号出售粮券要比粮店便宜两半银子,所以要买粮老百姓,都是先从当铺、票号买进旧粮券,再用旧粮券去店里换粮食。又因为旧粮券是当初低价时卖出去,其价格仅是现在粮价两到三成,如果不是因为新粮券出售还算喜人,怕粮店老板们要集体投河。
而对于老百姓,也是愈加难过!原本殷实人家,存银被迅速消耗,对于穷人来说,则不得不靠借印子钱来维持生计,而用来抵押主要财产,便是花花
沈默思索片刻,道:“这有啥稀奇,卫玠和小四都是喘气吁吁。”话虽这样说,他还是接过油灯,仔细端详起这位子玉贤侄来。
只见他发带因为过于激动而被抓断,原本束在脑后长发,下子膨松散乱起来,半遮着那张俊脸,在昏黄灯光映衬下,竟给人以无比惊艳感觉。身体因为过于紧张,而抱成团,曲线优美,浑然如受惊吓女子般……
“靠,性别错乱!”沈默嘟囔声,不由不寒而栗,遂不敢再看他,唯恐连隔夜饭都吐出来,道:“不想在这住也行,你给你家里人写封信,让他们准备好十万石粮食。”
现在陆绩只想尽快离开这鬼地方,沈默就是说百万石,他也不会反对,点头如啄米道:“知道。”
铁柱便将纸笔隔着牢门递进去,让他写封声泪俱下求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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