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堂里只剩下归有光和王用汲,沈默沉声对王用汲道:“润莲兄,用六百里加急南下杭州,向总督大人求援!”说着给他封信道:“要说在这封信里,润莲兄肯定不会让失望。”
“定不负大人重托!”王用汲沉声道,便拿着信走。
“大人,那干什?”归有光问道。
“抓人!”沈默眼中寒光闪道:“有人告‘通汇’、‘合丰’、‘永昌當’‘信仁當’四家票号、当铺,所放印子钱,严重超过朝廷规定三分月利,你将四家店铺东家锁来是问!”
“是!”归有光肃然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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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到齐,归有光将发生事情言简意赅讲明,大堂上终于没法保持肃穆,响起嗡嗡之声。
‘啪’地声,惊堂木响,登时鸦雀无声。
“诸位!”沈默沉声道:“毋庸讳言,们面临场没有硝烟,却更加残酷战争,如果战败,苏州城将陷入无休止混乱,这座城市控制权,也将从官府,转移到那些贵官家手中!”说着威严目光扫过众人,让每个心中有鬼家伙,都感到如刀割般。便听府尊大人道:“知道堂上众位,难免与那些家族有千丝万缕联系,现在本官不求你们大义灭亲,只请你们置身事外!”说着坚定挥手道:“谁是这样人,请现在就离开,本官放你们长假,等过这段再来当差。”
众人互相看看,没有个动弹……这又不是什光荣事儿,谁愿意承认啊?当然也有不少人,是怀着使命,准备打听消息,破坏捣乱,自然没人会离开。
沈默暗自冷笑声,他早知道会出现这种局面,提高声调道:“海大人!”
“下官在。”海瑞起身拱手道。
“命你为苏州临时治安委员,总领府两县三衙门,率所有官吏衙役,维护苏州城稳定!”沈默沉声道:“有造谣生事者,抓!有哄抢滋事者,抓!有聚众闹事者,抓!有浑水摸鱼者,抓!”每个字都透着瘆人冷冽,让大堂温度骤然下降。
“只要你认为必要,可对任何人采取任何行动!”沈默拿起自己令箭,双手递给他道。
“是!”海瑞双手接过,抬头看眼沈默,待看清他面容后,海瑞不由有些呆滞,但旋即恢复正常,转身高举令箭道:“众官吏随退下!”便带着众人浩浩荡荡出二堂,直奔衙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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