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您要判他死罪话,也许会惹来物议”王用汲担忧道:“这事儿闹得满城皆知……毕竟还是目光短浅人多,不少老百姓都会同情冯远年,要求大人更改判决。如果闹到臬台那里,甚至是刑部,被他们打回来话,大人就成吃力不讨好,反惹身骚。”说着歉意笑笑道:“属下有些口不择言,请大人恕罪。”
沈默哈哈笑道:“知道你王润莲是个可以交心朋友,你说话,定会认真琢磨,看看有没有个两全其美法子。”说着不负责任笑笑道:“这样吧,先行文当地,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接这个案子。”
“定然是不愿意。”王用汲道:“这种有伤地方风化案件,他们巴不得们帮着收拾这烂摊子呢,您要是逼急,不仅没有效果,还会伤面皮。”
“谁说要把他们逼急?”沈默狡黠笑道:“这封信,要语气委婉,口气也不能强硬,应该让对方看到把皮球踢回来希望才好。”
“哦……”王用汲自然不笨
没有丝毫舒展,王用汲说完许久,他仍然在沉思之中……他已经不是初来乍到,自然知道此事判案,讲究是‘情有可原’,只要‘情有可原’,就定会原谅。就算法律上没有,*员也定会法外开恩,打个马虎眼过去。
就像王用汲说,只有这样做,才会得到好评。
但‘捉*在床’,与现在‘追杀*夫*妇’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按照这个例子判决,恐怕日后,会助长,bao戾。
想到这,他抬起头来,缓缓道:“这样判,单看这个案子是没有问题。”话锋转,问王用汲道:“但润莲兄想过没有,这个豁免条款制定者,为什要强调‘捉*在床’呢?”
“为何?”王用汲问道。
“因为怕这条豁免被滥用。”反正制定者已经入土为安,又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所以沈默放心大胆进行司法解释道:“如果可以不满足‘捉*在床’这个条件,那会不会有相互仇怨者,效仿此案,将仇人杀害,然后再杀自己妾,宣称彼二人通*以免罪呢?”
“这个……”王用汲额头见汗道:“下官还真没考虑过。”
“你刚才也说过,如果按照你说判,就会成为被人传诵名判,甚至是断案依据。”沈默沉声道:“到时候肯定有人利用这点,大开杀戒,到时候《大明律》尊严何在?你良心何安呀!”
“大人思虑周远,下官五体投地。”王用汲心悦诚服道:“确实是没有想到这方面。”
“冯远年当时有更好选择,只要大喊声‘抓*夫’,那对野鸳鸯保准跑不。”沈默沉声道:“但是冯远年选择沉默杀戮,所以,不认为可以豁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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