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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归有光走后，沈默又问道：“另
个案子呢？”
见大人仿佛已经有所定计，王用汲也不多言，便将下面份卷宗拿出来，道：“这个案情刚好相反，当街杀人，目睹者甚众，凶手也供认不讳，是板上钉钉
铁案。”
“要是都这
简单多好啊……”当着意气相投老熟人，沈默也不掩饰他那点小惰性。
“大人且听
将案情说明。”王用汲笑道：“那凶手叫冯远年，福建福州人，死者男女，也是福州人。”
”归有光道：“仵作已经比对过伤口
，正是这柄短剑所创。”
沈默缓缓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是说……”指指那木头短剑道：“个成年人，能拿着这玩意儿行凶吗？”说着笑笑道：“反正如果换成是要杀人，在准备凶器时候，把菜刀，甚至张铁锹，给信心，也要超过柄玩具短剑……”
“大人意思是……”两人齐声问道。
“不要急着下结论。”沈默抬手道：“说说他家庭关系吧……就是他家里有什人？”
“黄七与老婆结婚多年，生几个孩子都夭折，现在膝下只有个独子，今年十二岁；老娘早死，上面只有个老爹，有个妹妹去年出嫁，还有个弟弟也已经结婚生子。”王用汲是个极细心人，这从他调查之详细，便可见斑。
“那怎不远千里跑到苏州来杀人？”沈默问道：“老乡间财务纠纷。”
“不是。”王用汲摇头道：“是桃色事件。”
“哦……”沈默饶有兴趣道：“愿闻其详。”
“那冯远年是福建富户出身，其妾玉珠与其仆周九通*，卷财私逃，跑到们苏州来买房居住，以为可以安度余生。”王用汲道：“冯远年人财两空，为乡里所嘲笑，无地自容，遂千方百计打听到*夫*妇下落，历时半年，终于找到这对男女，正见其二人卿卿，登时怒不可遏，上前要扯着两人见官。”
此时，通*是大罪，要浸猪笼，那周九自然不
“他们家条件怎样？”沈默问道。
“般，普普通通温饱之家吧。”归有光道：“但大儿子、也就是瞎子黄七家，过十分拮据。”见大人流露出探寻神情，归有光解释道：“他们并没有分家，爷仨住在个院子里，从三间屋摆设，还有他们衣着，就能看出黄七过最差。”
“是，们去时候，正好是他们家吃午饭。”经归有光这说，王用汲也想起什似道：“他弟弟家吃是白米饭，而他家锅里，只有菜窝头。”
“有必要将那个妹妹传来问话。”沈默对归有光吩咐道：“震川公去办这件事吧。”
“好。”归有光起身道：“卑职尽快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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