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居正点点头，重新坐下，心不在焉
夹几筷子菜，轻声问道：“你说这满朝风雨，咱们该如何自处？”
沈默呵呵笑道：“你心平静下来，就会告诉自己答案。”
“那说说你选择吧？”张居正道。
“
。”沈默嘿嘿
笑道：“要回乡省亲，吏部就算再不近人情，婚假没道理不批吧。”
“那结完婚呢？”张居正问道。
认为，那个不显山不露水老头子，是个高手中高手。
会咬人狗从来不叫。
“难言之隐？”张居正摇头喟叹道：“大明群邪当道，民不聊生，内忧外患，国势窘迫，如果这时候还没人出头，亡国之日不远矣！还有比这更严重后果吗？”说着冷笑连连道：“所谓难言之隐，不过是舍不得乌纱玉带种托词罢
。”
听他越说越放浪，沈默把夺过他酒杯道：“太岳兄，本来有些话，是不便说，但你数次于有恩，也顾不得那
多。”
“讲。”张居正双目迷蒙望着沈默道。
“到时候再说，反正总能想到理由不回来。”沈默面色有些低沉道：“现在这种局势，对于你这种六七品小官，实在是无能为力，还不如索性眼不见为净呢。”
张居正沉思半晌，最后定定道：“也请假。”
“你也结婚？”沈默笑问道。
“去你，儿子都八岁。”张居正笑骂声道：“
“现在李默死，朝中能跟严阁老抗衡，就只有你存斋公人。”沈默沉声道：“他自然被严党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徐阁老是皇帝近臣，平日里谨慎自守，谁也别想抓住他把柄，所以他们都奈何不他，但你、赵贞吉还有们这些存斋公学生，可没有那高地位，按说严党会毫不客气剪除你们！可到现在为止，你们却没有损失分毫，想过这是为什没有？”
张居正光想着别人，却忘看自己，经沈默这提醒，有些清醒过来，喃喃道：“是啊，没道理呀。”
“怎会没道理。是存斋公在为们遮风挡雨，才让你可以在这满朝风雨之中，泰然自若地喝黄酒，发牢骚。”沈默轻轻锤桌面道：“对于正职来说，副职是他天生敌人，严阁老处处提防着存斋公，压制排挤更是家常便饭，可存斋公却能在这艰难环境中，保护下们这些人，要做出多大牺牲，忍受多少责难，也就可想而知。”说着重重叹口气道：“你是他最欣赏弟子，怎能这时候，在他伤口上撒盐呢？”
张居正酒彻底醒，呆呆坐在那里，咀嚼着沈默话，过会儿，忽得起来道：“去给老师道歉去。”
沈默笑着拉住他道：“还是先吃完饭，彻底冷静下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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