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与黄河……”沈默道。
“长江黄河？”嘉靖帝失声笑道：“呵呵……你未免将他俩捧得太高
吧？”
“陛下心怀九州四方，即使长江黄河也只不过是您心中
部分。”沈默很有长进道：“但微臣和百姓眼中，代天掌管天下政务大人们，就像长江黄河样，关系着
们日子能不能过下去，过好还是不好。”
“这个比喻有点意思。”嘉靖笑道：“那你觉着哪个是长江，哪个是黄河呢？”
沈默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轻声道：“不管是长江还是黄河，都灌溉两岸，也都会泛滥成灾……”
这顿饭都吃不好。
陪着皇帝用完膳，嘉靖移座偏殿，喝六安瓜片消食。沈默这次没有坐，只好老老实实站着，心中还自安慰道：‘站着有助消化，比喝茶管用多……’
皇帝端着茶盏，开口问沈默道：“你怎
看今天事情？”
“恕微臣之言，几位大人不心。”沈默小声答道，便不再多说，对于这种容易触雷话题，还是惜字如金好。
“不错。”嘉靖点点头道：“人心隔肚皮，没有哪两个人是真正条心，大臣之间是这样，他们跟朕也是这样……”说着带些感伤道：“寡人寡人，孤家寡人，就是永远都没有朋友人啊……”
嘉靖帝陷入沉思，自言自语道：“长江清些，黄河浑些，但都有用处，也都有坏处，本质上是样。”说完，面上终于露出赞赏之色道：“说得很好，巧妙不失坦诚；生动却很精辟。”
沈默赶紧自谦，嘉靖帝起身道：“你说不错啊，其实都是丘之貉，但朕偏偏离不开他们啊。”说着走到沈默面前，两眼直视他道：“你将来想做长江，还是黄河？”
沈默知道这纯属无病呻吟，所以也不接话，只是保持副专心倾听神态。
※※※
果然，嘉靖帝收起情怀，问道：“今天严嵩关于‘*’字演绎很精彩啊。朕来问问你，你觉着严阁老和李尚书两位，到底哪个是忠哪个是*呢？”
沈默心说你饭后消遣，也不能让人搜肠刮肚，会消化不良。因为这个不能再推脱，皇帝让他隐于帷幔之后，观看大明朝最高级会议，显然是有深意……机会降临，就要把抓住，不然辈子都没戏，他稍寻思，便赶紧恭声道：“微臣斗胆，觉着二位大人就像两条河。”
“那两条河？”嘉靖这下来兴趣，坐直身子道：“说来听听。”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