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孙老爷？”孙家兄弟齐声问道，说完对视
眼，都有些不好意思，便联袂出去。
走到门口，便见门口已经堆满
人，下人们簇拥着两群报子进来，前面个报子手中高举着个竖匾，上书：‘捷报会稽老爷吴讳兑，高中浙江乡试第九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再看后个上，则写着‘捷报余姚老爷孙讳铤，高中浙江乡试第五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
孙鑨使劲拍下兄弟
后背，真心高兴道：“好样！位列五魁啊！”
孙铤乐得嘿嘿直笑，却也没忘安慰他道：“看来大哥至少是前四。”
孙鑨却笑不出来，因为沈默、诸大绶和陶虞臣都比他强，如果不出意外话，除非他们四个大四喜，他才有可能取中。
很快便意识到，这次徐渭是真中，都齐刷刷望向他。
却见徐渭仍然攥着手牌，坐在那里动不动，仿佛变成泥塑般。大家都知道徐渭历程——自小便被称为神童，名声比巡抚还大，却屡屡科场失意，再加上人生蹉跎，竟然十几年不得中第。这种名声和成绩上差距，会造成多大痛苦，众人不得而知。但只要想想足以把人磨成鬼九天乡试，便能体会到被磨好几次徐才子，现在会是个什
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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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也不能让报喜久等，众人便把徐渭拉起来，簇拥着往前院去，那管事屁颠屁颠赶在前面，扯开嗓子道：“好，新贵人回来！”众报喜人赶紧朝着出声方向跪下，口中道：“恭喜贺喜徐老爷。”
平生第次听人叫自己‘老爷’，徐渭这才从魂不附体状态中回过神来，他茫然望着四下，目光下子被堂中个大红色竖匾吸引住，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捷报山阴老爷徐讳渭，高中浙江乡试第十六名亚元。京报连登黄甲。’反复看几遍，念几遍，他眼眶里便全是泪水，擦也擦不干。
好在报子都不是头年报喜，见多这些新科举人失态，也就不稀奇……其实徐渭这表现已经很克制，有些年纪大点新老爷中举后直接中风，乐极生悲事。
报子们便向旁人讨喜，孙铤忙掏出银子散，府里下人们也来讨要喜钱，大家正簇拥着喧哗呢。又听到阵锣声，又是几匹马由远而近，那管事激动道：“噫，看来是梅开二度，不知哪位老爷又中。”众下人便跑出去观看。
除徐渭之外，五人紧张互相张望，都没有能笑出来。终于听到外面嗓子道：“快请吴老爷出来，恭喜高中。”
吴兑高兴出去，剩下几位刚想跟出去，又听到阵锣响，不由伫足下来，紧张快要晕倒过去。
就听又有嗓子高声道：“快请孙老爷出来，恭喜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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