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移开目光，柔娘也松
口气，小声道：“奴婢自从进府后，便直在这院子里，从来也没人安排事情，便散漫开
，请大人恕罪。”
沈默笑笑道：“又不是
给发月钱，请恕哪门子罪？”说着有些难以置信道：“你是说，你到这里后，这是第次伺候人？”
柔娘点点头道：“在这里年，再加上在南京
两年，基本上没有事情做。”
沈默吃惊道：“让你说都想来总督府干活，世上还有这
好差事？”
“大人真会说笑。”柔娘掩口笑道：“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而是只有们这些……”说着神色黯，便把原本话咽到肚子里，转而低声道：“反正以后就不可能这清闲。”
头笑道：“你知道王巩和苏轼，就不是般人家女子，怎能说什都不懂呢？”
听到他这话，柔娘刚抬起来头，又次低下去，过会儿才幽幽道：“家破人亡，没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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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神色凄婉，沈默便不再追问。轻声安慰道：“总是已经过去，还是要向前看。”
意识到自己失态，柔娘赶紧用手背拭去眼眶泪花。强笑道：“奴婢真该死，惹得大人不开心。”
沈默却知道她意思……她们是府里专门培养，用来陪侍贵客贴身侍女。非得是纯洁处子，还要能解风情，有格调，自然珍贵无比，轻易不会使动。但在次陪侍之后，便不再有资格继续待在这儿，而是要像般使女那样。什端屎端尿、洗衣扫地粗活都得干，仿佛从天上掉到地下般。
想到这。他心里大为不忍，心说‘总不能为夕之欢，就把人家姑娘好日子给毁。’总体来说，他是个可以克制自己欲
沈默摇头笑道：“不碍事。”便问她读过什书，柔娘轻声道：“都是小时候读，女孩子也不指望进学，看书只当消遣，所以看得很杂，时也说不上来。”
沈默用下巴指指外面，笑道：“书架上书都看过吧？”
柔娘脸上闪过丝慌乱，待见沈大人依然面带微笑，这才放下心来，吐吐小舌头道：“您是怎知道？”
沈默得意笑道：“在好几本书里看到过淡红色细痕，想必是你看书时无意中划上去吧。”说着看眼柔娘露在被子外面玉手，却不由呆住。只见在昏黄灯光下，那双细腻纤细小手，显得晶莹光滑，似无骨般柔软，在指甲上粉红色凤仙花汁映衬下，更显得像白雪般玉洁。
柔娘察觉到他火辣辣眼神，不由自主地便缩下手，旋即意识到自己身份，只好强忍着羞意，将手停在被子外，让他看个够。想不到沈默却脸薄起来，满是尴尬地笑道：“看吧，就是你划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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