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呢？”
“第二，
大明海防败坏，兵备松弛，将领贪生怕死，不受调遣。想要对抗如狼似虎
倭寇，非得下大力气整治才行。严阁老可能是先让他们将荆条上刺摘掉，再让自己人上去立功。”
何心隐点点头道：“这个更靠谱，第三呢？”
“第三，那就是皇帝陛下自己主意。”唐顺之轻声道：“虽然陛下
心修玄，但这
大事情，圣心独裁可能性也是有。”
何心隐又点点头，寻思良久才缓缓道：“综合你这三条，可不可以说，是皇帝想用张经和李天宠，严嵩觉着横竖没自己责任……到时候他俩把差事办砸
可以打落水狗，办好还可以摘桃子，所以就答应。是不是这个意思？”
三根雁翎信封道：“不过有件事，你现在就得做出判断。”
唐顺之看是王学内部机密信件，便敛去面上笑容，接过看信上内容是：‘擢南京兵部尚书张经，不解部务，总督江南、江北、浙江、山东、福建、湖广诸军，便宜行事？擢徐州兵备副使李天宠为左佥都御史，代王忬巡抚浙江？’不由吃惊道：“下午才收到徐阁老信，这大事为何只字未提？”
“恐怕他现在还不知道。”何心隐冷笑道：“军国大事都是皇帝和严嵩两个决定，他虽然是次辅，也不过是个跑腿跟班。”
唐顺之心说：‘你这可看走眼。’但他知道何心隐为人执拗无比，认准道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便不与他争辩，笑笑道：“那你又是怎知道？”
“这你就不要管。”何心隐摆摆手道：“现在只想知道，严嵩为何任命两个们王学人上去，担纲抗倭大计呢？他到底想干什？”
唐顺之盯着摇曳跳动烛火，轻声道：“时还看不出来，得等到他们再下步棋。”见何心隐满脸失望，他不由气道：“又不是诸葛亮，做出判断得要足够消息！”
“刚才还把自己吹成大仙，说什三十年文脉，五人将来如何如何……”何心隐哂笑道。
“那种事说错又怎样？”唐顺之瞪眼道：“可现在这种大事，随便给个结论，你敢信吗？”
“信，为什不信？”何心隐能把人活活气死道。
“好，那你听着。”唐顺之气呼呼道：“不外乎三个推论。其，东南局势太过危急，朝廷任人唯贤……毕竟张经在两广有赫赫威名，李天宠更是抗倭抗出来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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