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做事让大家有多担心吗?话说回来你也不用个人逞强,只要拜托们之中任何个人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你这不相信周围人吗?你想跟自己以外人完全断绝关系吗?」
凶悍真由让佑缩起头,他依序看屏息守候朋友还有工作人员们,却又立刻把脸垂下来。
「或许大人确实是不能相信,或许陌生人也是不能相信。但是也定有人是你可以相信啊。你必须学会去分辨可以相信人,以及不能相信人。不是让其他人来帮你,你定要自己去分辨才行,懂不懂?」
真由说词要称之为说教,会显得太过笨拙。然而少年靠不是理性,而是用直觉体悟。他体悟到自己做不该做事,也体悟自己接下来该做什。
「对不……起。」
该是从树枝上鸟巢掉出来,而佑恐怕是为将它带回父母身边,才会刻意逞强去爬树。
峻护有阵子说不出话。这并不是因为他明白少年藏在心中体贴,而是少年想要让幼鸟回巢心路历程,被他精确地推断出来关系。
幼鸟早就断气。它身体到处都开始变得干涸,看得出死后已经过几天。
真相恐怕是——峻护推测,佑觉得光是堆个简单墓,还不足以慰藉灵魂。因为他大概把被抛弃幼鸟和自己身影重叠在起。即使灵魂已经升天,至少也要将躯体送回父母身边,或者他是对撇下死去幼鸟母鸟感到愤慨,才想爬上去表示抗议吧?
峻护无法透彻解原委,也没意思多问。他什都说不出,只能毫无意义地搔着头、任视线游栘——
佑声音几乎要消失在空气中,可是却心意十足。虽然只是句话,真由也正确理解少年心意,并且像天使般地露出微笑。
「因为你做不应该事,才会生气。可是呢,觉得和不应该部分比起来,你做事情是很好很好喔。」
真由满怀慈爱地轻抚少年头。彷佛像他真正姊姊——不,像位母亲。
「佑你真是个温柔男生,好伟大喔。你很努力呢。」
这个瞬间,佑脸皱成团,并且带着满脸眼泪与鼻涕冲到真由胸前。真由牢牢抱紧打起哭嗝
啪!
又响又亮声音传出。那是眼前少年脸颊发出声音。同时,也是不知不觉中站到他面前某人手掌发出声音。
佑茫然地把手凑在越变越红、越变越肿脸颊上。他视线,就固定在月村真由苛刻双瞳上。
「佑,为什你要这样胡闹?你应该也知道这样很危险吧?」
真由完全忽略自己刚才做事。她用连峻护也没有听过声音、没有看过表情逼问起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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