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隐约感觉有什
地方不太对劲……但这只是
些游丝浮絮般
闪
小女孩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她想起老师教过她，得到别人帮助后应该道谢，于是细声细气地说
声：“谢谢。”
联邦探员再次拥抱她，含泪说道：“不，黛碧，是
该感谢你……”
呼啸警笛声由远而近，大批州警县警赶到，接管现场。控制嫌犯、安抚人质、拍照取证……所有善后工作井井有条地进行。
里奥离开人群，走到个稍微远些幽暗角落。他需要些时间来冷静心情、梳理思绪。
之前发生切，在他脑中电影胶片似卷过，很快，他发现些奇怪东西——
黑暗又阻拦她脚步。深夜林野片漆黑，唯有车灯照亮小块光明之地，她望着逆光中黑发男人高大身影，忽然想起来：他是警察。
要相信警察，大人们总是这样说。她伸出幼小手臂，急切地想要得到个温暖安全庇护所，跌跌撞撞地朝他跑去。
里奥丢下枪，膝盖跪在落满枯叶泥地上，紧紧抱住扑过来小女孩儿，把脸埋进对方蓬乱浅金色长卷发中。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泪流满面。
“……对不起，对不起……”黑发探员用哽咽声音反反复复地说着，仿佛要将累积五年内疚、自责与愧歉倾泻而出，“黛碧，对不起……”
“你会用枪？”他问身边男孩。
华裔男孩笑笑，“怎会，们国家可不允许私人持枪。不过，野战射击俱乐部什倒是有参加过。”
“你刚才扶着胳膊姿势很专业。”探员墨蓝色眼睛探究地盯着他。
“那是因为你胳膊抖得就像个从没拿过枪人，相比之下，还是比较有经验。”李毕青神色自若地吐槽。
里奥有点尴尬地笑下。他想起那个与现实惊人吻合梦境，但又不知道该怎向对方提起。他要怎表达？问他“你话语和动作怎跟梦中杀人嫌疑犯那相似”吗？不，这简直太莫名其妙，他还没有神经病到这种地步，拿个荒诞不经梦来怀疑对方。
小女孩儿并不能理解他话中深意，只是乖巧地搂住他脖子，用学会礼仪用语回答：“That'sallright。”
“她已经原谅你。”李毕青在他身旁轻声说，“里奥，你相信轮回吗？”
“……轮回？”
“是。五年前，个生命死去，另个生命诞生。现在，她用同样容貌、同样处境又回到你面前，而你，给她个全新结局——她想用这种方式告诉你，你以自己努力获得她原谅。”
里奥惊异地抬头，端详着小女孩儿脸，怀疑而又隐含期待地问：“是这样吗，黛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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