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爆破气流喷射而出齿轮残骸掠过台车车体后飞向前方。彷佛浪潮袭来般,紧接着天花板逐渐崩塌,受到降落在四周瓦砾豪雨影响,台车在铁轨上不断跳动。
(……?)
哈维发现件不可思议事,只有他们头顶没有落下瓦砾。
有道人影像是守护着台车似覆盖在他们上空。那道人影仿佛显示影像后立即被切断电磁波般,只出现下子就立即消失。
即使搜寻记忆,哈维也不记得这张脸。就算在街上和他擦肩而过,也可能不会注意到他。即使注意到他,可能只会觉得他体格还不错但似乎有点土气,最后就立刻忘他吧?他是个会出现于任何地方、非常普通街头青年——虽然不知他原本样貌为何,但心中自然而然地知道他是谁。不死人应该没有灵体,或许这只是幻影,也或
间逃跑。「那里!」在琦莉声音指引下,他看见角落停放着辆台车。那好像不是观光客乘坐游园车,而是辆施工用台车。条细长铁轨并非朝着钟塔前方,而是朝着刚才来时经过钟塔后方动力区延伸。
哈维把视线转向堆积在塔中央瓦砾堆。约雅敬腿和手臂就像是被丢弃人偶般,从破损齿轮缝隙间露出来。哈维不经意地回头看琦莉眼,她以脸复杂表情看着哈维。她仿佛在恳求什似,若不答应她似乎也没关系。
「真是……」
哈维咂咂舌折返回去,踢开齿轮残骸他把约雅敬挖出来。虽然应该还没死,但似乎已经完全不会动。只要抓着他腿拖出来就可以,但哈维左手几乎无法使用,逼不得已只好钻到他身体底下,用背部把他扛起,然后和跑过来琦莉合力将他搬到台车扔进去。
「妳先上车!」
哈维推着琦莉背部让她爬上车,自己身体则靠着台车后方车体往前推。台车从高台往下缓缓滑行,在后方追赶哈维,使劲地踢着台车使它速度加快。当他藉助琦莉手跳上车时,白光范围开始扩大,仿佛从后方将他们团团包覆。
哈维回头看,浮在头顶大齿轮溢出几道光芒。随着齿轮回转,光芒也越变越亮。昏暗塔内宛如获得正午艳阳照耀般,不,这颗被砂尘层覆盖阴天行星,即将被比太阳还刺眼光芒包覆。
哈维不禁用手遮住脸以挡住刺进眼睛光源,就在此时——
轰——
仅有瞬间听到爆破声,接着听觉就立刻麻痹。哈维想要大叫「不要咬到舌头!」但因为自己耳朵听不见,不知道琦莉是否能听见。他抱住琦莉头,身体趴伏在台车底部。天花板正从后方开始崩塌,被爆破气流从后方推挤小台车,也顺势沿着下坡铁轨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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