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值日生——莎拉和拿哈尔。』。『←不对,那是塞特乱改。』、『依莉莎今天又尿裤子。』、『才没有呢!』、『艾弗朗和
「……?」
艾弗朗突然被似曾相似感觉包围,他抬起头来。
他漫不经心地看着挂在黑板正上方时钟,黑框里圆形数字盘上,冷漠黑色数字排列成圆形,那是和所谓个性化或装饰性完全沾不上边指针型时钟。52、53、54……稍稍弯曲秒针在泛黄数字盘上迟缓地爬着,缓慢地刻划出时间。
57、58、59……
「喀锵」声,分针动下,显示两点五十七分。这个时间从殖民时代开始直沿用至今,是那颗遥远行星上时间制度。
是不是自己说什惹她生气话?他沉默会儿后,才发现母亲握着棉被拳头微微颤抖。接着便看见母亲那双细得只剩皮包骨手,以及身上即使披件开襟毛衣,仍可看出略显单薄肩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母亲这瘦,这时他才想:早知道应该多来几次才对。
「对不起,艾弗朗……」
透明泪珠啪答啪答地落在紧握着棉被纤细手背上。
「是个糟糕大人……没能为你做些什……」
「嗯……也很抱歉。」
(……现在是在搞什?)
以前似乎也有过完全相同瞬间——不,不对。令他感到不对劲并不是这股似曾相似感,而是那股似曾相似感有些不协调。彷佛有某种原先不属于那股感觉东西混入其中。
(……到底是什?)
对于自己思忖事感到不明就里,这不禁让艾弗朗皱起眉头,心中纳闷起来。说来还真是不可思议,自己竟然感受到股和原先不太样似曾相似感。但这样不就不能称为似曾相似吗?
他想要伸手掏出口袋里香烟,但这才想起来,刚才在伙房前已经抽完最后根。待会儿再从空罐里捡烟蒂吧!无所事事他坐在课桌上,悬空双脚晃来晃去,同时望着眼前那块被白色粉笔画满涂鸦黑板。
他仍然用如往常声音这样说。因为平常母亲几乎不会和他有肢体上接触,所以他并没有让母亲抱他习惯。但许久未开口呼唤他名字母亲今天叫他,光是这样就令他感到很满足,那天是非常幸福天。
同时那也是母亲最后次叫他名字。星期后,他就在学校接到噩耗。
就只有妳个老妈。
其实他说出这句话时并没有多加思考,不知不觉就脱口而出。但现在却反而成警惕自己句话。
对那些失去双亲、无所依靠孩子们来说,现在也只能依赖他个人……不,个人承担太令人生气,所以他决定要和约雅敬起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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