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提,刚刚因为使用蛮力,左手筋肉开始隐隐作痛。
在过去战争中,不死人会被视为最强壮士兵是因为,无论在多恶劣状态下都能迅速再生,因而得以无视肉体极限勇敢行动,并非原本就拥有超乎常人身体机能。曾听过制造不死人时,会尽可能挑选优良尸体这种不难理解传言,然而即便属实,这终究是以常人水平优劣为论点。
(可恶,真慢……)
只要使力,疼痛仍从手肘窜流过肩膀。哈维再度领悟到,若未经深思熟虑胡乱行动,再生速度会进行得相当缓慢。
现在想想,因破裂眼球碎片不断滚动而感到碍事,于是就自行挖出举动似乎太莽撞。以目前身体状况,眼球得花上相当长时间才能完全再生。哈维在无法确切掌握住远近感、习惯以单眼视野行走之前,路上曾数度碰撞路过行人。
出打火机。只有在点烟时才暂时停下脚步。
(真没有印象呀……)
哈维将火焰往香烟前端靠近,边盯着打火机,内心感到狐疑。那是琦莉丢给他打火机,纵使再度细看,也没有印象是自己东西。
由于所有注意力全集中在打火机上,于是他并没有多想便习惯性地吸口烟。但吸到半时,肺部却阵翻腾,猛烈咳起来。
哈维待在地下时,理所当然地被迫长期禁烟。如今细想,肺部已经有很长段时间没有吸入烟雾。或许是顿时氧气不足,他感到阵晕眩、全身微微摇晃。
由于之前曾和那名妇人聊过,所以知道大致地点,因此很快就找到寻找房子。那是在幽静住宅区角,具备高尚品味却不会引人反感屋子。在这附近带属于小而整洁房子有着白色墙壁,伫立在蓝灰色夜空下。
太好,和
(糟……)
路过行人纷纷投以诧异眼神,哈维再度深深低头将脸藏进大衣帽子下,快步离开。
当时瞬间抓起眼前大衣,连哈维自己都觉得是绝佳判断。由于大衣口袋内放着些零钱,于是便心怀感谢地拿去买香烟,然后混入夜晚街道黑暗和人群中,朝住宅区前进。追兵似乎没有往这个方向追来,老实说,他点都不期待可以用那简单手法诱骗成功。然而非常幸运,那些人似乎正如哈维所希望,误以为他逃往下水道。
或许是身体被强迫动作,「核」能量运作开始从修复伤口转为日常活动,因此他逃出囚房便马上瘫坐着,不过异样感逐渐消失,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行动。
哈维以帽子遮掩隐隐剌痛右眼和贴在右脸颊上醒目纱布,依旧莫名固执地吸口毫不美味香烟,然后又狂咳着快步穿过夜晚街道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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