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遇上麻烦事。少女白皙脸庞重叠着另张脸。
那是张皮肤有大半烧烂剥落,几乎无法辨识凄惨焦尸脸孔。
§
打开洞穴、用双手拉出大马口铁罐,伴随着罐子刮过地面发出刺耳声响,从钟楼正面沿着墙壁走去。从铁罐流出黑色液体,四周顿时弥漫着令人作呕浑浊油臭味。
绕钟楼半圈,抵达后方时罐内已经见底。随手放,罐子发出叩隆叩隆低沉噪音滚向脚边。残存
「……?」
被漆黑包围中央广场上,个蹒跚走着娇小身影映入视野。
本能熄灭油灯、躲在墙边,借着隐约映照昏暗街灯盯着眼前黑暗。人影在钟楼大门前弯下腰,副鬼鬼祟祟模样,然后就这微弯着腰,拖着某物绕到后方。
(那不是琦莉吗?那孩子在做什啊……)
融入夜色黑发与黑色大衣使白皙肌肤更加醒目,因此马上就认出是她。与琦莉两人回到旅馆后几乎没有什交谈,很早便上床。深夜偷偷离开房间时,那孩子还睡得很沉(由于收音机不断追问去处,心中烦便将他对着墙壁,结果收音机反而对着墙壁越说越激动)。
上方,可以看见弧度平缓两面墙壁之间,有扇通往地面铁门。没有完全紧闭铁门那头,强烈风势狂乱拍打着,沉重铁门发出些微震动。
「哇……」
顶着门探出头之际,强风将丝巾吹得啪啪作响。
土鲁斯夜晚风势相当强劲。由于镇西侧耸立着错综复杂岩棚,因此从西侧吹来风穿过岩棚时,相互碰撞形成强烈旋风灌进镇上。到早上,则是从东侧平坦荒野吹来轻拂家家户户屋顶微风。
发生「大火」时,正巧也是如此夜晚。
「琦……」
想开口叫唤时,少女恰巧抬头张望四周——看见少女从态意垂散黑发间露出脸庞后,贝亚托莉克丝忍不住闭上嘴,身体紧贴墙壁、屏住呼吸。
少女再度若无其事低下头,微弯着腰拖拉某物,往钟楼后方而去。
(咦……这是怎回事……)
贝亚托莉克丝仍紧贴着墙壁,仅以视线盯着少女消失方向并皱紧眉头。
在强风与黑暗之中,花点功夫才将门闩放回原位。结果来这里并没有做什,为毫无意义事而来,却在浪费时间与体力状态下离开铁门。
走数步后突然停下,按住头上丝巾仰望伫立在夜空下钟楼。
尽管是在劝诱之下才过来看看,不过心中也因此完全释怀。如果说这是托琦莉福,似乎太褒奖她。但若不是像现在这样与那孩子旅行,恐怕也没有机会再度造访这个城镇。
「回去吧。」
自百自语踩着轻松步伐转过身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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