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煤油暖炉恢复成崭新模样,发出闪亮银色光芒。有如场景重迭,身旁那些蜷曲着身体船员们,他们脸不知不觉中开始产生变化;上年纪人变回年轻样貌,而像卡立夫那样年轻人则消失无踪,换成其它中年男子横躺在地。
环视整个甲板,由马口铁拼凑而成地板上,原本出现龟裂,还有微倾支柱全都恢复成往昔漂亮光景。
「哈维」
琦莉惊讶得将头转向身旁,此时她顿失说话能力,张大双眼。
坐在哈维身旁欧鲁翰也完全变张脸约莫
「哈维!过来陪喝酒!」
可能已经厌倦独饮,欧鲁翰仍用那口齿不清声音呼唤着。然后用单手在甲板上移动着身体爬过来,把杯装有几乎快溢出琥珀色液体大酒杯塞进哈维手中。
「喝下!你应该不是不能喝吧?」
「根本喝不醉,所以点也不好玩。还真羡慕你呢!」
半眯着眼回应哈维,勉为其难接过酒杯。欧鲁翰立即拿起自己酒杯与哈维干杯,锵声,琥珀色液体泼洒在甲板上,也弄湿哈维大衣。「你啊!」哈维发出怨言。「别在意嘛!」欧鲁翰却是笑置之,口气将酒饮尽。
话,将对方那张红通通脸推开。
「从刚才就看着你们两个独自建构出气氛低迷世界,打起精神和大家乐乐啊。今天可是死人告别式啊?」
没错,打起精神,大家都太萎靡!欧鲁翰出奇不意开始对着周围怒吼。然而所有男子几乎全都围着暖炉躺在地上,早已酣声大作。欧鲁翰边咒骂着毫无干劲同伴们,然后当场盘腿坐下。而他本身也半与睡魔对抗着,用巍巍颤颤手斟着酒。
琦莉战战兢兢地望着欧鲁翰,小声询问哈维:
「什是告别式?」
哈维叹口气,豁出去地饮起酒来。
(好像很开心呢)
琦莉在旁观看着两人模样,偷偷笑出来,内心感到些许羡慕。她将已经完全冷却咖啡杯凑进嘴边时
(咦?)
发觉四周景色与方才不同。
「堆积在船舱里棺材明天早上将要放人流砂中,告别式就是在这之前无聊骚动。」
无力地望着老友那副烂醉如泥模样,哈维叹气回答。「原来是这样啊!」琦莉附和着,然后害怕地盯着脚边。
「堆积许多尸体吗?」
「不是跟你说过这艘船载运着棺材吗?就像是艘葬仪船。」
哈维副本来就不是很愿意说,同样事情别再让说第二遍语气回应,琦莉怯怯地缩着头。虽然自己非常仔细地倾听,但现实中,实在很难想象这艘船正载满遗体。「那位老婆婆棺材也在下面。」哈维露出复杂苦笑,拳头往甲板上重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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