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液体包裹住他皮肤,带着浅浅温度。
他看眼围绕在四周却不敢靠近邪祟,轻声笑,俯身凑上去亲下江域脸:“老公真厉害,有你在他们都不敢过来。”
江域垂下眼,过会儿又将眼睛给闭上。
陈岭坐在木桥上,小腿晃动,眼睛瞬不瞬地停在男人脸上。
目光触及远远不够缓解自己思念,陈岭伸出根手指,指腹从男人眉心开始往下,经过眉心和鼻
“江域。”他又轻轻喊声,“你听得见说话吗?”
江域睁开眼,瞳孔中片空茫,陈岭愣下,眼下这幅情景与江域在屏山将阴邪之气归入体内时模样。
陈岭知道,现在他应该对外界没有反应,之前通过姻缘线替他驱赶邪祟,大概是潜意识下做出动作。
陈岭冲着男人冷漠脸笑:“你不跟说话,那跟你说吧。”
他低头看眼身下木桥,皱皱眉头:“再往前点就好……”
面总令人有种自己很渺小感觉。陈岭没有去计算自己到底走多远,多久,他只知道,他要见人正在等着他。
木板小桥随着他步伐往前延伸,而那些如同饥饿野狼般,急躁地想要将木桥上生人拽下去邪祟们,再没有轻举妄动。
他们随着陈岭运动轨迹起移动,虎视眈眈,却不敢再肆意进攻,不甘放弃目光中,透露着浓烈害怕。
陈岭抬头看天,血海天是灰红色,很暗淡。
他低头垂垂腿,正欲抬脚继续走,意外发现木桥突然停止延伸。
江域眼瞳动下,手臂划过水面身体往陈岭方向靠近。
陈岭惊讶睁大眼睛,伸手摸摸男人头顶:“真乖。”
江域动不动,黑色脉络自水下身体路蔓延上来,分布在面颊上。陈岭并不觉得害怕,反而温柔摸摸他脸,感受着对方冰冷体温,他蹙眉道:“疼吗?”
毫无意外,不会有回应。
陈岭叹口气,用手臂环住膝盖坐下来,他想想,毫不嫌弃脱掉鞋子和袜子,挽起裤腿,把脚和小腿放入血海中。
而路尽头,名长发男子背对着自己浸泡在血海中。
陈岭跑起来,鞋底踏过木桥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终于,他停在尽头处,伸出只手想去触碰水里人。
“江域。”他咬下嘴唇,想要抑制内心激动,“来接你回家。”
江域像是没有知觉,他睫毛动下,颗血珠滚落下来,滴入血水中。因为他本就不是活人,不需要去刻意呼吸,此时他与其说是人,更像是具冰冷雕像。
陈岭努力伸长胳膊,终于碰到对方濡湿发顶,他头发很长,顺着冷白后背滑下去,分散漂浮在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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