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教授攥着他手腕说:“得们给你。”
“什你们们,都是咱们家,就蹭蹭节气。”陶晓东说,“言哥忙,医生治病救人,正事儿再忙都没得挑,应该。他忙他,咱们没他也样过节。今天没提前打个电话就直接过来,叔叔阿姨别嫌不懂事儿,以后常来。”
陶晓东弯腰穿鞋,拎着装好保温桶,再抬头时候看见白教授眼圈有点红。
陶晓东还是笑着说话,就当没看到:“就不帮着收拾,这手也不好使。你们收拾完早点睡,新年咱们都平平安安。”
“好,好。”白教授点着头说。
陶晓东笑着说:“他们吃得好着呢,小弟做饭好吃。”
“那还挺好。”白教授站起来去厨房给他找个保温桶,刷干净,拿过来问他,“装什?”
陶晓东说饺子。
他不急着走,就也没急着装,把饺子上水汽都晾干,正温热时候装进饭盒。陶晓东拧好放门口,回来继续陪老两口聊天。
其实两位老人平时都是内敛人,性格都不算特别外向,说话有理有度。今天他们看起来比平时要放开些,笑得也多,话也多。
车吗?”汤教授也过来,把茶台又搬过来,架势摆起来,看样子想跟陶晓东喝茶。
“没事儿。”陶晓东帮着收拾,“都快两个月,现在就是不太吃劲儿,别正常。”
“你还是得当心。”白教授说他,“不能大意,落毛病。”
“行,”陶晓东点头,“多注意。”
这个家里很多年除夕没这热闹过,陶晓东陪着汤教授喝会儿茶,边喝边聊。汤索言这段时间忙得没空回来,老两口还是想儿子,白教授话题总在儿子身上。
陶晓东开门走,老小
陶晓东陪着待晚上,到九点多,站起来说:“那先回去,这两天有空就过来,你们要有什要搬要拿就给打电话。”
白教授拍拍他胳膊,说,“路上开车定慢点,你手还不那灵。”
“知道。”陶晓东说。说完从外套兜里拿出两个厚厚红包,笑得大大方方不拘谨。
俩教授看他拿红包出来,看眼神就是不赞成,觉得他见外。
陶晓东弯腰把红包放茶几上:“过节咱们家也得沾点节气。”
陶晓东本来也爱听这个,就陪着聊。
家里又热闹又乐呵,晚饭时候汤教授甚至还喝小盅白酒。问陶晓东喝不喝,陶晓东说他平时能喝点,今天开车就不喝。
白教授不停给他夹菜,陶晓东没怎吃饺子,直吃菜,最后剩盘饺子。
陶晓东问:“家里有保温饭盒吗?”
“怎?家里弟弟没吃饭?”白教授吓跳,以为他把俩弟弟扔在家里没人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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