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斯然不顶嘴，点头道：“是
不当心。”
“你不当心？”耿靳维迈步走过来，几步就近在眼前，他伸手抓着杨斯然头发让他仰起脸，声音里那股狠劲儿让人听
心都发颤：“你不当心？你对不起吗？你对不起谁？”
耿靳维掀开他
被，手按在他小肚子上，用力按按：“什
都敢往嘴里咽？加料东西也他妈喝不出来？”
突如其来碰触让杨斯然没有防备，他连心脏都在抖。
“助理不在身边自己就敢接饭局，真他妈是牛逼大。”耿靳维手顺着杨斯然小肚子又往下挪几寸按着那处，额头上青筋都绷起来，“再加点量你就废，废知不知道什意思？傻逼？让人玩上你今天就得横着让人抬出来！”
杨斯然眼睛看不清楚，只是伸手摸下那人胳膊就能把自己吓出
身冷汗。
搭手就知道不是他，不是他就不行。他条件反射样翻身躲开，手软脚软，但好在平时底子在，到底也还是脱身。
杨斯然神志不清，摸过手机竟然拨出那个刻在脑子里号码。听筒里声音沙哑低沉，却不是冷漠，听在耳朵里是有温度，他问句：“怎？”
“……”开口才发现嗓子已经哑得说不清话，药物操控下大脑神经已经错乱，混乱间带着绝望喘息，瘫在地上说句，“给您惹麻烦……打人。”
“谁？”对方声音从来都是那有力，杨斯然竟然不知什时候就从眼角流泪，他抬起无力手抹下去，听见对方在电话里问他，“地址和房间号发给。”
耿靳维抓着杨斯然头发那只手又用点力，杨斯然仰得更厉害，耿靳维就在他眼前咬着牙说：“脑子呢？问你脑子呢！”
他是真发火，他和别人经常发火，但跟杨斯然是第次。杨斯然这久就没什惹他生气事儿，很让人省心。这次来个厉害，真让人得手结果是没法想。
杨斯然不停地道着歉，哑着嗓子说：“是错。”
“你是错，”耿靳维放开他，杨斯然被他耸得歪下身子，胳膊拄着床才坐正，“你他妈差点吓死，傻逼。”
杨斯然忘说话，仰着
杨斯然几乎是用他粗哑嗓音呢喃着说句：“……只能是您。”
很快就有人来，直到他们把人抬走杨斯然都不知道自己刚才打是谁，也不想知道。
他再睁开眼睛时候就看见自己心上刻多年那道影子，他眉眼还是那深，线条也还那硬。他长相太凶，没点温和气质。
杨斯然理智回笼，诚恳道歉：“惹麻烦，耿总对不起。”
耿靳维站在窗边，朝他看过来，问他：“你第天混这圈？防范意识让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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